门外响起周侍卫的声音,“见过夫人。”
陆长野一惊,迅速收起桌面的东西,就听见宁清询问可否能进来。
陆长野凤眼一转,大步走过去开门,伸手牵宁清进门,又对周侍卫吩咐:“你们都退下,今晚不必在这里值夜。”
周侍卫心中困惑,但听命的让守在暗处的人手一起离开。
宁清来到书房,仰头看陆长野,眉宇舒展,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轻启薄唇,“世子,不知你问过侍卫没有?”
说到这个,陆长野眼眸下沉,冷声道:“你打得好。下次重点更好。”
美人光华夺目,引人觊觎,妻子没错,那错的就是起贼心的人。
陆长野抬手将人揽进怀里,顷刻间,唇舌相缠,男人温柔缱绻的研磨、挑弄,撬开贝齿,直到宁清无意识的嘤咛,身上传来阵阵酥麻。
陆长野搂住宁清的细腰,一个用力,抱上桌面,甚至随手挥灭两盏烛火,只留案桌上的小烛光。
屋内瞬间变暗许多,可宁清心里还是紧张,断断续续的说:“这是、书房、回。”
后面的话被亲断,陆长野俯在她脖颈处,低哑的安抚:“外面没人。”
他还吹灭了灯火,月光微薄,小蜡烛的光看画册正正好。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陆长野期待的从一边拿过宫中的珍品,又拿来《江南消夏》,翻到中间的书页。
宁清靠在陆长野肩膀上,余光一看到熟悉的封面,眼神一震,面色涨红。
“你,你怎么”宁清声如蚊呐,她藏在衣柜深处的羞本子,陆长野是怎么找到的?就连陈嬷嬷都不知道这事!
“这里,和我们现在是不是一样?”陆长野语带蛊惑,“我们试试如何?”
和妻子共读此书,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两人的衣裳逐渐剥落,陆长野的手掌专挑敏感处揉按,细细的浅吻跟上,直到吻住一个小腰窝才停下巡游的步伐,宁清呜咽着回应,浑身绵软,可桌面冰冷,她下意识的搂紧男人的脖颈。
有理论指导就是比自个儿独自摸索要来得好。
陆长野有自信,两人久别重逢,恰如久旱逢甘霖,今晚久久为功,让宁清长久的记住舒服的滋味才好。
芙蓉帐暖,然书房亦可度春宵。
圆月当头高照,陆长野紧紧抱着宁清回正房,还为她披上褶皱的斗篷。
宁清软的没力气,迷迷糊糊的望着月光,心有余悸的想,陆长野面上贵公子,上了榻就是个糙汉。
不怕糙汉子闹腾,就怕有文化的糙汉闹腾。
翌日,快到巳时宁清才幽幽转醒,身边的空位已经没人,她缓缓睁开水润的杏眸,看到陆长野坐在床对面的矮榻上,似乎在看折子,浓眉紧凝。
宁清从被褥出来,冻的一哆嗦,伸手去拿边上的厚斗篷。陆长野赶忙从那边走过来,柔声道:“起这么急,还不喊人。”
宁清面颊微红,任他为自己穿衣,轻声轻气的说:“今天没有去请安。”说完,水盈动人的眸子瞪了陆长野一眼,他刚回家自己就不去禧晖堂请安,昨晚的荒唐岂不是人众皆知?
陆长野凤眼翘起,打扮出了兴致,宁清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陆长野顺手拿起眉笔就要描眉。
看着陆长野宽厚,但生着粗茧的手,宁清眨眨眼,“你行吗?”
“小瞧为夫?”陆长野想着书画他也略通,毕竟练过字、画过军图不是?他颇有自信的坐在矮墩上,手上一动,陆长野顿住,粗了,后面也粗一些就是,一样好看。
宁清一颗心吊着,清灵的眼眸盯着陆长野手心的掌纹,过了好一会儿,陆长野终于停手,心虚的摸摸鼻子,忙去梳妆台前找帕子想擦一擦,奈何找不着帕子,又实在不懂这些小东西,干笑着看宁清的反应。
陈嬷嬷第一个看见成果,忍住没笑出声。就是夫人再貌美,也受不住这双粗眉呀。
铜镜缓缓照出人影,宁清只看一眼就不忍再看,闷闷的让雪影擦去,嫌弃陆长野耽误她去禧晖堂,意味深长的说:“粗人干不了细活。”
陆长野一噎,瞧宁清话里有话的,他要干不了细活,宁清怎会现在才起?他低头凑到宁清耳边,压低声音道:“夫人,不管粗活细活,你满意都是好活。”
宁清抿嘴要回话,门外丫鬟传话,皇长孙登门,请陆长野去前院待客。陆长野应一声,捏了捏宁清的手心,才转身出去。
宁清则去了禧晖堂,寻陆老夫人说话。
正值雪停,花园里培育的梅花开得正好,白雪红梅时节,陆老夫人兴头足要去踏雪寻梅,宁清来的凑巧,陪着陆老夫人和陆文安一起去花园散步。
梅花朵朵绽放,清香随风弥散,刚踏入梅园就闻到阵阵芳香,不禁心旷神怡。
地上的雪被扫至两旁,闹闹小步子慢慢的跟在陆文安身后,不知怎么,忽然就冲到雪堆里打滚,弄散了冒尖的雪堆。
“婶婶,我想堆雪人!”陆文安在宫里见到宫女太监堆雪人,心生向往。
宁清去看陆老夫人,见她笑着点头,就上去和陆文安一起捧雪,凑成堆。一大一小合作,很快就有了雪人的雏形,只是五官尚缺。
盛嬷嬷便让厨房送来板栗当眼睛,冰糖葫芦当鼻子,最后陆文安捡起闹闹落在雪面的黄色毛毛当嘴巴,还认真道:“这样闹闹也出力了。”
认真可爱的模样,让宁清和陆老夫人看的忍俊不禁。
“我们该回去了,盛嬷嬷,姜汤熬得浓浓的送来。别让她们两个着凉了。”陆老夫人伸手去拉曾孙子,带上宁清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