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厌恶抵抗和拒绝。
可是他的身体,光倮着没有一件衣服的身体,却又那麽的美丽和迷人,只要看着他的身体,闻朝的自控力,就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动摇。
闻朝感受到他的画笔在快速的膨胀,胀到他头皮神经都是拉扯着疼。
可这点疼,他会忍住,他会圧制住的。
因为这一次,他打定主意了,要弥补凌绪遥,要让他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开心。
“上次的事,好像没有让你多开心!”
“我的错,只顾着自己,没有照顾到你。”
“後来我经常想,如果再有机会,我会好好对待你!”
“似乎运气还不错,有人替我做了这些事,把你送到我面前来。”
“这次不会再让你疼,我之前要过你多少回,就还你多少!”
“礼尚往来,你觉得呢?”
凌绪遥自然不会回答闻朝,紧紧闭着眼,身体紧綳又发抖。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闻朝并不在意,而紧跟着闻朝的做法,也确实令凌绪遥感受到了和前一次的不一样。
当闻朝低头,然後一点点地去叼住凌绪遥的画笔的时候,凌绪遥惊得差点将紧闭的眼睛给睁开了。
但他马上又紧紧抿着嘴唇,不能睁开眼,不能去看闻朝。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示弱。
即便这个时候的自己,其实已经无从反抗,就是一个粘板上的鱼。
可就算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凌绪遥内心里坚守的东西,不管何种时候,他都不想要失去。
凌绪遥额头渐渐有薄汗冒出来。
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虽然他的脸是让许多人试图来追求他,可他周身的冷漠,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又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别说是对他做这种事了,甚至连触及到他,都是凌绪遥不允许的。
他活到现在,便是自己拿着画笔然後绘画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曾经是有一段时间,似乎是有渴求的,也就那一段时间,後来,奇怪的,突然就没有了兴趣。
然後就不再怎麽绘画了,偶尔想要画一画,都能马上用意志力去控制。
过了後,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他的所有的关于绘画的经验都是来自于闻朝,而闻朝,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合作者,一起绘画的对象。
起码前一次的经验,让凌绪遥甚至对这种事,已经感到了打从心底里的恐惧,他极其害怕这种事。
那是一种伤害和侮辱。
然而现在,在闻朝低头,去叼他的画笔的时候,他的心在哆,嗦,他的眼皮也在忍不住的不停颤抖着。
闻朝到底什麽意思,他不是该只顾着自己开心,而不管他吗?
之前不就是这样,现在却跑来叼他的画笔,拿着他的画笔,来来回回地啄着和把玩着。
像是在吃一颗糖似的,怎麽都吃不腻,还越是越上瘾了。
凌绪遥想擡手去抓闻朝的头发,然後将他给推开。
然而手指,做多能做到就是抓着下方的沙发布艺,除此以外,再也做不了别的。
凌绪遥是闭着眼的,导致周身的五感在那一刻,被无限给放大了,他能听到声音,能感受到热度,也能感受到,他的画笔,在闻朝的那里,是怎麽被吃和被吐的。
凌绪遥眼底一股热意涌上来,为什麽这人这样热衷于欺负他?
去欺负别人不好吗?
只要他一个眼神,多的是人排着队来陪着他玩。
为什麽非的是他?
他不愿意。
他从来都不愿意。
不管闻朝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愿意。
凌绪遥喉头也感受到强烈的热意,他想骂闻朝,想要让闻朝滚,开始闻朝忽然用力往下一沉,凌绪遥喉咙深,处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道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