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样一个小镇子,应当也不会有太多如沈晏川那般修为之人到来。
哪想会碰上云述。
她总不能将结界之事也说出来,平白惹云述怀疑身份。
玉姜只想赶紧离开,直接干脆地道歉:“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你看,我收阵及时,也未曾伤到你分毫,你宽宏大量,让我走吧?”
“你师承何处?”
云述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一个行踪鬼祟之人。
玉姜胡诌:“……华云宗。”
云述淡声道:“不远便是华云,我须得亲自问一问你们宗主,是怎么管教门中弟子的。”
“你!”
此人如今怎么这般不好应付?
她忍耐着,干笑道:“我都没伤到人,你何苦揪我去见宗主呢?”
“但凡有可能伤到寻常百姓,便不是小事,不是你一句没伤到人便能掩过去的。”
说理是行不通了。
倒不如直接跑,反正若是正面大打出手,云述绝不是她的对手。
还没等她有动静,云述便从袖间取出了一方整洁的帕子,递给她。
望着这方白帕,玉姜一怔,忘了要走。
云述道:“勉强能做腕带。”
玉姜这才想起,自己的腕带在方才被他无情地割断了。
接过帕子,她的拇指轻轻抚了抚。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狠心,能够十年音讯全无避不见面。甚至许多次,她告诉自己,噬魔渊之中滋生的那份情意,就当做露水情分也挺好。
见了天日,就该消散。
但此刻,云述忽然展现的熟悉的温和态度,竟还是让她心软。
抑制了十年的情绪,此时却忽然溃决,鼻尖一酸,她却仰面笑:“好。”
只是这情绪很快就被破坏了。
帕子刚绑在手上,就忽然紧缩,如有灵识般将她的手腕缠紧了。这股莫名的力量引着她不得不跟在云述的身后。
上当了。
玉姜:“……”
心软?心软的人真该死!
她的另一只手竭力去解,却发现无济于事。
这是什么奇怪的法器?
为何她从未见过?
云述确认她跟在身后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声音清冷:“到了华云宗便会解开。”
玉姜气极反笑:“这位仙师,你读书时师父没教过你,骗人有违君子之道吗?”
早知如此,她就该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