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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热闹 这里头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啊(第1页)

第26章热闹这里头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啊!……

戌时中,已过了宫门落锁的时辰,垂拱殿仍敞开着。

二十四座九枝灯照得垂拱殿内明光赫赫,金漆柱上盘龙威风凛凛。

从萤跪伏殿内,在一衆天潢贵胄脚下——

凤啓帝高居龙椅,淳安公主坐在下首,晋王因腿脚不便赐了座,礼部尚书段景修躬身站着,唯她地位轻卑,是偃于权势的一株蓬草。

她将证据高高举过头顶,陈述此案的冤情:

“馀文仲私下参与了本次科考试卷的弥封环节,在弥封与骑缝印过程中调换了姜从敬的原卷,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在誊录时与陆牧调换位置,刻意留下破绽,使陆牧被误解为栽赃姜从敬的黑手,然後伺机杀死陆牧,僞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臣女手中有陆牧家书为证。”

上首,大太监薛环锦代凤啓帝发问:“馀文仲不过是尚未授官的庶吉士,未与姜从敬结仇,为何要使此伎俩陷害他?”

从萤说:“臣女怀疑,馀文仲也是受人指使。”

薛环锦:“受谁?”

从萤说:“臣女无权查问,不敢攀诬——但臣女手中有从馀文仲值房里搜出的物证,疑似陆牧生前写给段尚书的书信。”

内侍将两封书信交给翰林院老书吏比对,确认是陆牧的亲笔,正要转呈凤啓帝时,淳安公主却开口道:“拿来本宫瞧瞧。”

她的声音清冽,如金箸击玉盏,有种矜贵的从容。

从萤悄悄擡目,高阶上,只望见一袭曳地的红缎裙尾,金线凤羽牵动如飞。

段尚书为自己辩白道:“陆牧在翰林院待了两年,到了授官的年限,他想进礼部,所以给臣写了这封信,但是写信的人太多了,臣没仔细瞧,着人一并处理,不知怎麽落到馀文仲手里。”

淳安公主轻笑了一声:“陆牧是寒门里拔出的尖儿,本该投在本宫座下,却去讨好你们这些世家,还写出了‘颠阴倒阳’丶‘助纣为虐’这等剖心之言。若我是段尚书,欢迎还来不及,要宣扬得人尽皆知,好给天下读书人指一条明路,怎麽会置之不理,弃如敝履呢?”

段尚书讪讪:“殿下说笑了,臣为朝廷纳贤,只论德才,不论门第。”

淳安公主说:“我看这信,倒像是你亲自给出去,以作栽赃之用。”

从萤静静听着,觉得淳安公主的话有些道理,同时心中纳罕,话题为何从馀文仲跑到陆牧身上去了?陆牧虽然重要,毕竟已死无对证,又非此案关键黑手……

段尚书正叫冤不叠时,殿外内侍通传,说谢相来了。

凤啓帝擡目:“请进来,赐座。”

谢丞相入朝不趋,阔步而来,解了披风递给侍者,从容向凤啓帝躬礼,目光扫过殿中各人,唯独在看见晋王时微微一顿。

晋王自顾自垂着眼皮,像一尊病怏怏的人偶,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对于这位前世的生父丶两败俱伤的政敌,还是眼不见心为净地好。

凤啓帝语气十分和蔼:“这麽晚了,什麽事要丞相亲力奔走?”

谢相说:“回陛下,适才府军卫抓住了馀文仲,这是刑部审出来的口供,请陛下御览。”

此讯一出,殿中人人皆惊,淳安公主的脸色倏然一白。

“哦?”凤啓帝瞥了淳安公主一眼,问谢相:“在哪里抓到的?”

谢相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淳安公主:“说来也巧,是在布德坊一处私邸,私邸的主人姓宣,是宣驸马的族叔。”

这位宣驸马,正是淳安公主的夫君。

“这馀文仲是个软骨头,虽躲在背後策划了这一切,却没想过自己会暴露,姜四姑娘查到他时,他吓破了胆,翻墙离开贡院,慌不择路去投奔自己的靠山。”

凤啓帝长目微微眯起:“丞相的意思,馀文仲背後之人是温驸马?”

谢丞相颔首道:“有馀文仲的口供为证。”

尚未干透的新墨上压着馀文仲的血指印,白纸黑字分明得刺目:

“罪人馀文仲,受温驸马指使,替换姜从敬考卷,故留纰漏,嫁祸礼部段尚书,有温驸马署押印私信为证。”

谢相似笑非笑道:“多亏姜四姑娘谨慎机敏,识破了陆牧背後的黑手是馀文仲,否则这样一口大锅,倒要扣在段尚书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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