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邝依婷的关系本就因为伤心出国的蔡蔡闹得很僵,现在跟她坐一桌聊天纯粹浪费时间。
“怎麽就你自己?”方棠翘起唇,为自己接下来要讲的恶毒话造势:“楚河呢?怎麽没跟你一起呀?”
而邝依婷的反应更让她钦佩:“提他做什麽,男人嘛,都那样,都分了半年了。”
方棠闻言一愣,楚河跟他们三个也算老相识,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能让邝依婷甘心抛弃相识数十年的朋友,放下身段抢来的人,说不要就不要?
况且她没记错的话,高三谢师宴上还有人悄悄告诉她这两个去了同一所大学。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方棠的话留了话柄,让邝依婷抓住时机调转矛头朝向她:“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没多久。”方棠摆明了是敷衍,说完就绷起脸,不回应她其他的问题。
她也不觉得被下了面子,熟稔地念叨起许言:“这位帅哥我告诉你,以前追甜甜的男生那麽多,她没一个看得上,我们甜甜可是第一回谈恋爱,你必须好好对她,否则我们娘家人饶不了你。”
而後用着过来人的口气对方棠说:“你也要留心,别跟蔡蔡似的傻愣愣,男的说什麽你信什麽,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三分热度一过,谁都比你新鲜。”
这番话前言不搭後语,好话全让她说尽了,可听耳朵里就是让人不舒服。
方棠被她气得脸色发青,快要忍不住骂出口,正当她组织腹稿时,被握住的那只手力道忽然加重,她侧过脸看向许言。
许言歪着身子,凑到她耳边,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耳语:“你同学是不是精神受过刺激?”
方棠坐在车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以至于忘记了今天凌晨刚下决心要跟许言保持亲密距离,忍不住伸长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蹭来蹭去。
“看她吃瘪我就开心,你是怎麽想到的?”
许言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我是说真的,她看起来……有些失控。”
他的话让方棠敛起笑,刚要擡起头,扣在她脑後的手掌倏然发力,嘴唇向她贴近。
许言馀光一直盯着从车前经过但驻足许久的女生,眸色渐渐转深。方棠身边怎麽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人,灌输的什麽歪理?
他嘴里的茶味儿好苦,方棠想,她对于昨天夜里的事情还有些後怕,今天早上的早安吻也只是亲了亲额头。
唉,她心里默叹,明明说好保持距离丶禁止边缘的,可惜一沾上就跟中了毒似的。
“唔——”嘴唇微微刺痛,方棠捶了下他的胳膊。
“专心点,还有,以後别吃榴莲酥。”许言短暂松开她的嘴唇,随後吻的更深。
到了下午,方棠带他去了趟观光客好评超高的长隆野生动物园,可进去没多久,天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起初还能打伞,後面雨越来越大,又刮起了风,两人只能跟着其他游客一起下了小火车,在考拉展馆里面躲雨。
“冻坏了吧?”方棠递给他纸巾擦雨,看着他略显苍白的嘴唇,关切问道。
许言肤色本就偏白,在广城的凄风冷雨中一站,活脱脱一具瓷白的真人版金刚芭比,引得周围不少游客投来好奇的目光。
“还好,我不是很怕冷。”许言捏着纸巾揉搓她的耳垂,暗示意味太明显。
“别弄我。”公衆场合过于亲昵的举动让方棠立即耳朵发烫,她小声嗫嚅,微不足道地掐了他的手背一下。
他语气无辜:“耳垂上有滴水。”
擦完後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默默将方棠的手握在掌心,帮她取暖,可他的眼神让方棠觉得害怕,她靠在他胸口,牢牢搂着他的腰。
左右周围都是游客,小情侣行为举止稍微亲密些也无伤大雅。
许言目光深沉,在光线不怎麽明朗的室内瞳孔变成了漆黑的墨色。
他低下头,怀里的方棠只露出小半张褪去血色的脸蛋儿,让人无比怀念不久前染上的那抹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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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吃瓜][吃瓜][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