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家族式企业,通常这麽称呼的,概因上面还有另一位许总。
在此之前,她还有件事没弄清楚,许言的许到底从何而来。
他身上的迷雾更浓了,一如冬日黎明前夕,让人捉摸不透。
但这些眼下都不重要,方棠扬起嘴角,眼底重新染上笑意,珍惜眼前最重要,不是吗?
接过信封後下了车,早有酒店管家帮她拎着行李,方棠跟在他身後上了电梯。
电梯停到70层,房卡由管家交给她,行李被送进房间,方棠先去洗了手,而後拧开一瓶常温矿泉水喝了两口,一直被她捏在手里的信封终于找到机会打开。
一张纸,八位数字。
方棠眨了眨眼,有些困惑。
她在套房里来回转悠,寻找了一会儿,在衣柜中发现了保险箱的踪迹。
“保险箱密码只有六位数啊?”她低声自言自语,将这张不知是何用处的纸条重新装进信封,放在床头柜上。
她在飞机上吃了口饭,但那时心绪不佳,胃口也不佳。
现在面对酒店送来的各式本地餐食,心情大好的方棠不可避免吃撑了。
有人说胃是情绪器官,也终于明白为什麽有人说有情饮水饱。
她站在落地窗边踱步,边消食边俯视广城的霓虹夜景,各色灯光交错,宛如银河落凡尘。
怪不得有钱人喜欢住高层,登高望远,心情随视野一起开阔。
方棠啜了口手上温热的玫瑰茶,晃了晃脑袋,无産阶级不能被资本主义腐化。
许言飞机落地第一时间给她打来了电话,方棠正泡在浴缸里,声音不可避免沾染上了潮热水汽,脆里带软,像一个接一个炸开的肥皂泡泡。
简短问候两句,方棠带着犹豫问他纸条的含义。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随後传出的笑声很沉:“是内部线路的Wi-Fi密码。”
挂断电话,方棠加快了洗澡的速度,裹着浴袍出来涂涂抹抹。
从穿衣镜前经过时,她被镜中景象绊住脚,她忙走到minibar取出一瓶水,敷在脸颊上降温。
再三考虑下,还是脱下了浴袍,换了件到膝盖的长款毛衣裙。
许言开门进来的时候方棠头发还没干,盥洗室的镜子死角恰好看不到门的方向,房门开啓的动静被吹风机噪音盖住。
是以人站在她身旁时,方棠才姗姗回神。
“你怎麽突然请假过来了,不耽误你的事情吗?”方棠关掉吹风机,摸了摸半湿的发尾。
许言慢条斯理地洗完手丶擦干,接过吹风机,调到暖风最小风速,将她扯到身前站着。
“耽误又能怎麽样?”
他目光温煦,像半融化的糖块儿,却强硬地压进她眼底。
方棠被他抱起,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坐着,凉意轻易穿透了单薄的毛衣,她不由得蜷起粉白的脚趾。
脖颈後湿冷的头发,柔和的暖风,和滚烫的肌肤,不间断骚扰她的神经,方棠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受不了如此撩拨。
“你不用特意过来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或许是怕,或许是羞愧,或许是对自己无端闹脾气的心虚,总归是处了下风。
他的手指自颈侧血管往後延伸,顺着发根缓慢地捋到发梢,方棠垂着脑袋,盯着许言身上这件浅草叶色的山羊绒毛衣,下摆有单股绞花罗纹。
“可我想你,你也想我。”
许言手掌掐住她腰肢的那刻,方棠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热烈,带着以身饲虎的决绝,主动去寻找他的唇瓣。
比以往每一次亲吻都更加失控,带着不顾一切的冲撞与蛮横。
落入他掌心的柔软给脊骨带来阵阵酥麻,方棠舌尖颤抖,溢出难挨的呜咽声,仍不管不顾撬开他的齿关。
许言的回应几乎是瞬间被点燃的火山,握在她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另一只手猛地托住她後颈,将她更深更狠地压向自己,完全吞噬了她的呼吸和那点笨拙的勇猛。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彼此唇齿间,湿烫,交融,分不清是谁的喘息更破碎。
毛衣从两人指尖溜走,堆叠在腿间,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交缠在他腰後。
当方棠滚烫的指尖有意地触摸到皮带冰凉的金属扣时,许言毫无预兆地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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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吃瓜][吃瓜][吃瓜][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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