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亲疏远近,他自然也得站在祝平安这边。
故而那点同情便只剩下这最後的收殓。
“平安。”赵听淮一路抱着她到马车上,拿着厚厚的毯子给她盖上,“没什麽,别害怕。”
却见祝平安一脸呆愣,“她。。。。。。死了吗?”
“不知道。”他当时没太注意,只顾着与江南晨打个招呼便抱她出来。
祝平安久久未回神,她没想到李相宜会寻死。
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下一刻便要去撞柱子。
赵听淮轻轻拍了拍她,压低声音道:“别去想了,她。。。。。。过不了心中的坎。”
李相宜,早已被自己蒙蔽住了。
“我能理解,同为女子,若我遇到这种事情,或许在进倚红楼的那一刻,就会寻死了。”祝平安笑得惨淡,低着头不去看他。
当初若非阴差阳错的倒在南山堂门前,她的命运不知道会坏成什麽样子。
赵听淮坐在她身旁,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会,你这麽聪明,一定能从里面逃出来,不会有任何事情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发生这种事情。”
“李相宜她。。。。。。遇人不淑。”
祝平安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她现在很累,累的只想闭上眼睛,什麽都不去想就好像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李相宜的遭遇是一连串的,她的父母,她的表兄,都为她的遭遇添了一把柴,而後越烧越旺。
“小平安?”江南晨站在车外,轻声唤道。
祝平安睁开眼,掀开车帘,满脸疲惫的望着他,神情麻木的问道:“大哥,我们今晚回家,好吗?”
她不想再问李相宜了,那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徐郎君随後跟来,闻言便道:“可以,江郎君拿着我的令牌便可开城门。”
随後,他冲着祝平安拱手揖礼,“祝小娘子,今夜受惊了。”
“没事。”祝平安温和笑着,“徐郎君也不能提前预知不是?”
赵听淮开口道:“徐郎君,我们先回去了,明日再商讨吧。”
——
徐郎君的令牌果真管用,只给守将看了一眼,城门便被打开。
祝平安靠在赵听淮的怀里昏睡着,一路未醒。
“你打算怎麽办?”江南晨叹了口气,悄声问他道。
赵听淮不解,“什麽怎麽办?”
“都。。。。。。都这样了,你不打算给小平安一个交代啊?”江南晨惊了,指着两人抱在一起的亲密姿态瞪大了眼睛。
他虽笃定赵听淮有这心思,但男女授受不亲,赵听淮总要有个表态。
赵听淮静静坐着,看他这般着急的模样,不禁笑道:“过两日,待伯父伯母搬过去,我便正式上门提亲。”
“你心中有数就好,你也看到了,女子不管怎样都是吃亏的。”
李相宜就是个例子。
江南晨慵懒的靠在车壁上,眯着眼看向赵听淮,说道:“女子名节,被圈在一个圆里,出不来也进不去。”
“你打算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