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weohaveaproperversation。Justaswealwaysdo,let'smeetuhemoonlight。
(小姐,我们需要好好的聊一聊,像往常一般,月下相见。)
署名是,…?nian。
便签掉在地上,沾上了夜晚的水汽,墨水晕染开来,模糊了署名。
“原来如此。”简突然说道。
“什麽?”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便签。
不得不说,我似乎也知道了些什麽。
好复杂。
读者们,当我在这里书写的时候,我又不得不为康诺特小姐做出的选择而惊叹。
但是,当时我最好奇的,还是最深处的展厅里面有什麽?
与康诺特小姐的相遇,不过就像是一小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我和简无意探知别人的隐私。
我们背离了那光亮的庄园,走入了黑暗的伦敦街道。
“简。”我叫她。
“什麽?”她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
“是闹鬼吗?”我看向窗外问。
夜幕下辉煌的康诺特庄园与破败的老旧教堂有什麽差别呢?
“嗯。”她应着。
教堂闹鬼。
我和简都知道。
那种,危险的丶迷惘的丶带来死亡气息的东西。
沉默。
我看着街道变幻。
影子倒映在车窗上。月亮挂在天上。明日的太阳会升起。
我能做什麽?
报告苏格兰场?
呵。
……
那股无力感再一次包围了我。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记录者,一个在漩涡边缘被轻轻扫到的浮萍。
简可以带我离开,格林小姐可以游刃有馀地挑衅,公爵可以疯狂地炫耀……
而我,只能看着,感受着,然後被那冰冷的黑暗气息一点点浸透。
我需要能力。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带着尖锐的刺。
我需要权力。不是公爵那种建立在掠夺和疯狂之上的权力,也不是格林小姐那种裹挟着硝烟的危险权力,而是……足以刺破黑暗,足以看清真相,足以保护自己不被轻易碾碎的东西。
……
车子驶入我们熟悉的街区,最终在公寓楼下停稳。引擎熄灭,夜的寂静瞬间包裹上来,带着凉意。
“到了。”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推开车门。
我也跟着下车,夜晚的空气带着湿气,吸入肺里,却感觉不到多少清新。
擡头望向公寓的窗户,一片漆黑。
我们沉默地走上楼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那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充斥着公爵扭曲的狂笑丶格林小姐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奥若拉·康诺特在月光下苍白如纸的脸。
最深处,那扇沉重的红木门无声地打开,里面涌出的不是珠宝,而是粘稠迷惘的气味。
第二天清晨,伦敦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笼罩。
我比平时醒得稍晚,洗漱时,窗外传来报童嘶哑的叫卖声,穿透了薄雾,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急促。
“……号外!号外!康诺特庄园惨案!公爵身亡!”
康诺特公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