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招呼一边把她推进屋,显然要与她详细聊聊。
锦泗抵不住刘大人的盛情相邀,跟着往里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冲“三个五”喊道:“对了,按辈分,你该管我叫师姐,唔,或者老大也行。”
说罢便扬长而去,久别重逢的小辈们见老大回来,连忙跟着进去,只剩新来的“三个五”在风中凌乱。
“坐。”
锦泗在侧位坐下,先问刘大人道:“最近身子如何?”
刘大人喝了一口菊花茶,嗔笑道:“你啊。”
平日刘大人总说锦泗喜欢说客套话,想必这次也是这麽认为,但只有锦泗清楚,自己这次是真想知道。
她也知道,这个空间的刘大人,不是真实的刘大人,她只是脱离现实太久,急需一个看似是事实的安慰。
有人调笑道:“老大。你不来,老刘可发了好几次的火,你看,这壶菊花茶还是兄弟几个给他泡的呢。”
厅堂里响起笑声。
锦泗愣了愣,笑了出来,真的……好久没感受到这种真实了。
明明是载欢载笑的场景,可为何,她的眼睛有些发酸。
刘大人看着嬉笑的衆人,一直注意着锦泗的那抹馀光却捕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他放下手中的茶,慢吞吞道:“怎麽啦?”
锦泗收了情绪,开玩笑道:“没什麽,只是看你们太咋呼,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了。”
带头的那人收起调笑,朝人群吼道:“听到没兄弟们,老大觉得我们太咋呼了,告诉老大怎麽办!”
“安静!”
说完场景陷入沉默,落针可闻。
“哈哈哈……”
锦泗爽朗地笑出来,打趣道:“怎麽回事小吉,你怎麽把弟兄们教成这幅样子了。”
带头的人叫刘祭,是刘大人的远房亲戚,他们都说刘祭是下一个锦泗,因为两个人都算是被刘大人收养的。只有锦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叫他小吉,说祭这名不吉利,取个吉讨个运气。
小吉呵呵笑了几声,见场面活络起来也就坐在一边不插话了。
刘大人语重心长道:“你来找我,应该是有什麽事吧?”
锦泗点点头,“大人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柳家那桩案子?”
“嗯,诶,你怎麽知道,那时候我都没看到过你。”
锦泗面不改色,“听说的。”
“哦,那起案件已经以自杀结案了,怎麽了?”
“你可有详细调查过柳家?比如说,柳卿生平与何人来往密切,那些人现在何处?”
此时“三个五”刚好走进来,便听到底下弟兄们在窃窃私语。
“老大不愧是老大,一回来就问这麽犀利的问题。”
刘大人思索着,“这些不是没有查过,可是柳卿足不出户,传闻真真假假,不可尽信啊……”
锦泗正色道:“那我们就信真实。”
“什麽真实?”
“与柳卿密切相关的,在如今还能佐证的,柳家庄里不就有一个吗?”
底下人对这起案件也有所了解,闻言认真回忆起来。
刘大人意会道:“你说的是……”
“没错,那位真正足不出户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