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对这鬼东西也没什么很好的办法,它看起来像藤蔓,但又和木属性无缘。
每一次挥下来的速度都似慢实快,稍有不慎就要伤筋动骨。
金阿青拧眉思索。
偏偏这东西皮糙肉厚,又极其灵活,在天堑下就跟在老家一样自如。
反而是这群修士一时束手无策。
钟六咬牙,继续压榨灵力,在原主的指挥下不断逃离。
那只黑猫早就溜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个角落里看热闹——真是一点也靠不住!
原主:“左。”
钟六拽住一根藤蔓,很有乐观精神地把自己想象成人猿泰山,向左边跳去。
右边瞬间传来一阵鲜明的刺痛感,火辣辣的疼。
并不是被打到了,只是被擦到了点边,又或者说,她其实只是被这鬼东西带起来的风给剐蹭到了一点。
钟六连摸下脸看看有没有毁容的时间都没有,只能隐约感受到应该有温热的液体在往下淌。
也不只是往下,随着她快速奔逃的大幅度动作,液体也在她脸上四处蔓延开来。
叫人不敢细想是被实实在在打到会怎样,钟六想到高速公路上出车祸的那种科普。
啊……应该会变成肉泥,需要铲子才能一点一点从地上分离出来吧,考虑到这只有泥土,想来是更难分离了。
不过她倒也不怎么慌,一来其他人一直在努力拖住这鬼东西的动作,二来原主的声音一直很平缓。
这种镇定也感染了她,让她也平静下来。
终于在灵力被压榨干净前,有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
钟六放慢脚步,这一次,鬼东西却没能再追上来。
她已经有些力竭,却还是有些得意地停下脚步,回头朝鬼东西笑了下。
这玩意现在就和那泥菩萨没差,在火海中挣扎,却一直在融化。
“还想挑软柿子捏,”钟六边喘着气往地上坐,一边发出了点笑声,“想不到吧,我是山里灵活的狗,你捉不到我!”
说了个这里没人能理解的梗,钟六终于摸索到了脚底下的粗糙树干,一屁股坐了下来。
“对了,我都还没问过你,你有没有什么名字或者代号之类的东西呀?”
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全然由原主指挥的生死战役,对原主又多了几分信任的钟六说:“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现在都这么熟了,总不能还原主原主的喊吧。
在不远处鬼东西最后的垂死挣扎声中,钟六听到原主的声音。
“……钟,”她低低道,“你可以叫我钟。”
钟六高兴地笑道:“好的,钟姐!”
短暂的沉默后,并没有得到回应,钟六也不尴尬。
她感觉灵力恢复了一点,正打算从树干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