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除了一名女眷,再无其他人生还,寻仇的可能性不大。”
“可这些,与贺斐之有什么关系?”
“贺斐之是因为恩师沈骋的案子,与自己的家族决裂的。”
阮茵茵按着思路向上推理,“所以说,贺斐之是觉得,有问题的人该是宁坤或自己的父亲贺敬?”
“你不笨。”秦砚为她斟茶,“记住我的话,贺斐之早已脱离了诚国公府,日后,你只需对贺斐之一个人好就足够了,不必顾及诚国公府的人。”
这话说的阮茵茵摸摸鼻尖,“关心贺斐之的人应该有很多,你为何单单与我说?”
秦砚好笑道:“我以为,你心里有他,是真的关心他。”
至始至终,秦砚也没有提及沈余音这个人,日出日落、潮起潮落,有些恩怨瓜葛,该被放下了,更何况,这些瓜葛发生的时候,贺斐之还是个羽翼未满的少年,根本无力插手,没责任去承担沈余音的仇视。
阮茵茵从大理寺出来时,恰好与名叫韩绮的官员迎面遇见。
两人不相识,没做寒暄。
可擦肩而过时,阮茵茵忽然停住脚步。
那双眼睛,怎会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作者有话说:
大家昨天评论区问的问题,我都看到啦,但会有剧透,所以没有回答。这一章出现的配角和人名都很重要,非常重要
本章红包
◎(修)抱抱我。◎
回到贺府,阮茵茵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时日光煦媮,照在脸上暖融融的。
婉翠揣着一张纸条跑进屋子,急切道:“姑娘,杳渺阁那边来信儿了!”
总算等来了音信,阮茵茵按捺住激动,摊开纸条,看见上面写了一行字:戌时一刻,杳渺阁见。
夜幕燃银灯,阮茵茵随阁楼管事去往三楼雅间。
“段先生还未回来,姑娘且等等。”
阮茵茵点点头,坐在桌前,心中绷紧一根弦。
那场截杀,让她一日之内失去了双亲和二姐,唯剩的长姐也在傍晚被牙婆骗走发卖。
她追着长姐哭喊,被牙婆抡起棍子砸了头,至此记忆不全,不再记得身世,甚至连姓氏都记不得,阮这个姓,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
侍女端上茶点时,段崇显恰也到了。
还是一身白袍,对襟衣领堆叠冰兰里衣,飘逸出尘,有着将近而立之年的稳重,又有着年轻郎君的风流。
“有事耽搁,久等。”
阮茵茵回礼,也不多做寒暄,直言要知道长姐的消息,“段先生就别吊人胃口了,直言无妨。”
“段某确实查到了人,但”他顿了顿,直视阮茵茵的双眼,“物是人非,你要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