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拿了床被子,没有选择把盖在陆寅深身上的衣服拿掉,而是把这被子盖在衣服上面。
自己也钻入被窝内,环住陆寅深的腰,与他相拥而眠。
满屋宁静,这晚两人皆一夜好眠。
被子起伏了下,严翌睁开双眼,往怀中人看去,陆寅深还没有醒,正躺在他怀中。
严翌唇角忍不住上扬,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早安。”
他掖好被角,小声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做碗醒酒汤,这汤工序并不复杂,严翌马上就煮好了。
陆寅深虽然没喝酒,只吃了颗巧克力,他还用上了自己的能力,但为了彻底避免宿醉头疼,喝了这汤,也能让他更舒服些。
而在等这汤煮好的间歇,严翌又折了枝纸玫瑰,准备将他放到陆寅深房间花瓶里,进卧室时,就见陆寅深仍然没醒。
他护着这朵玫瑰,插入瓶内,里面已经有四朵,这些天他每天都会给陆寅深折上这么一朵,这花瓶现在还能容纳,但以后肯定就装不下了。
估算好时间,严翌走进厨房,端着这碗汤进陆寅深房间的时候,就见他已经醒了,半坐在床上,视线直直看着正前方的显示屏。
“怎么了?”严翌出声问他。
陆寅深目光落在他脸上:“你看见了是吗?”
严翌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但他也不可能承认,眉眼和煦,眼神干净澄澈,比窗外的日光都要来的真诚阳光:“叔叔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陆寅深目光晦涩地看着他:“真的没看见?”
严翌双眸染笑,双眼弯弯,满脸单纯,看着确实不像会骗人的样子。
“叔叔觉得我应该看到什么呢?”
“我眼睛里只看得见叔叔。”
陆寅深瞳色幽暗,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最好如此。”
严翌眉梢柔和,神色乖顺,道:“叔叔先喝下汤吧,昨天不小心吃了酒心巧克力,喝了那个,会舒服一点。”
瓷勺凑近他略微有些红肿的唇边,视线往下是大片赤裸冷白的肌肤。
昨晚陆寅深醉了后,把衣物都剥离了,现在还没有穿上。
严翌眉心一跳,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那片蛊人肤色笼罩。
一勺汤消失,指腹上扬,停在他唇角,擦拭根本没有洒出的汤,指下动作用力,将这张唇揉的更加发红。
严翌垂眸看着他:“好喝吗?”
陆寅深眼尾上勾,指尖悬空点在他唇前:“谁亲的?”
昨晚这场亲吻,虽然是严翌占据主动权,但自己这张唇最后也没落的好,变得红肿不堪,一看就知道和谁吻的难舍难分过。
“想知道吗?小叔叔?”严翌放下手中的碗,目光一点一点滑过陆寅深发顶,眼睛,鼻尖,最后是……唇。
手掌按住陆寅深后脖,牢牢禁锢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带来阵阵酥麻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