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给麻麻A上去啊!他都掰你下巴颏了,你不最会撅嘴了吗!给我撅着亲上去!]
夏时熙不高兴,醉晕晕地想道,知道我对你这么好,还不上道说自己的欠账自己还吗?
没想到阿树是这种说话不算的人!
夏时熙的头本就晕乎乎的,被他一掰,靠在他肩膀上就更想睡觉了,贺寒朔说的是他不想听的,他也就不想回答了,闭上眼睛装睡,不准备再看对方。
他一开始是装睡,结果一晕乎还真睡着了。
贺寒朔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无奈一笑,心知自己的计划再次宣告失败。
其他方面算无遗策他提不起什么兴致,但对上夏时熙时屡屡失策,却更让他内心倍感温暖愉悦。
贺寒朔垂眸注视着夏时熙恬静的睡颜,没忍住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低笑一声。
弹幕一片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草草草草偶像剧都不敢这么甜!!!]
[贺寒朔低笑的时候也太苏了!胰岛素呢!999我要甜昏过去了!]
贺寒朔担心夏时熙睡着后泡久了,起身时容易着凉,再加上即便在海边散去酒意,但总归是摄入了一定的酒精,他和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便将夏时熙打横抱起。
贺寒朔给夏时熙罩上浴袍,抱回室内他才缓缓转醒,半阖着眼直愣愣地看着贺寒朔:“泡完了?嗝儿。”
贺寒朔微微颔首:“直播结束了,去冲一下澡我们回房。”
夏时熙五官一拧,然后打了个哈欠,一边拍着胸口压抑着不适感,一边被贺寒朔扶进隔间,快速将身上残留的药泉冲洗干净。
洗完后,贺寒朔将新浴袍展开披到他身上,夏时熙却僵在原地反复捏着眉心,胸闷眩晕的感觉更强烈了。
贺寒朔扶起他的下巴,柔声询问:“怎么了?”
夏时熙缓缓睁开眼,模糊中看到长着双下巴的贺寒朔,刚想笑他一句,一张口先打了个一个酒嗝:“嗝儿呕……”他立即捂住嘴巴。
贺寒朔蹙眉问道:“想吐?”
夏时熙立即摇头,越摇脑袋越混乱,满心满眼都是:那么贵的酒……他才不会吐!
夏时熙扶着贺寒朔站稳,缓了片刻后猛拍了几下胸口,喉结滚动几番总算将上返的酸意压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了。”巨贵们,保住了。
贺寒朔有些无奈:“下次不要喝混酒了。”
夏时熙乖巧应下,他应该没有机会喝到这么多这么贵的好酒了。
贺寒朔见他有些站不稳,索性将人打横抱起,回房的一路上夏时熙乖乖靠在他怀中,像是又睡着了般。
等两人进入房间,贺寒朔手机的特殊提示音突然响起,他眉头一蹙,先将夏时熙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又随手扯过一张薄毯为夏时熙盖上,才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门被关严,他走到淋浴间打开莲蓬头,在淋漓而下的水声遮掩下接起电话。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先提醒闻景善,才将虞雪和他的不雅照被爆出,照片一经流出便迅速被处理掉了,绝无外漏……”
贺寒朔静静地听了片刻,才冷声应道:“可以,汪真真明天中午会放出虞雪的遗书,注意不要牵扯太多。”
*
等贺寒朔挂断电话再回到客厅时,却发现本该躺在沙发上的夏时熙竟然钻到了茶几下方,身|体趴在地毯上匍匐着,嘴上哼哼唧唧:“我好难受,好晕……”
“呜呜我不该喝酒的,我后悔了……”
贺寒朔没想到那些分子料理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看着夏时熙难受无状心中也开始后悔。
他走上前轻拍夏时熙的脊背,揉按颈后试图帮他减轻痛苦:“抱歉,以后不会让你再喝了。”他不该因自己的偏执,让夏时熙承受痛苦。
贺寒朔的声音因悔愧越发温柔:“我扶你去浴室,吐出来会舒服些。”
夏时熙闻言一把扒住茶几的一条桌腿,无状执拗道:“我不!我就不吐贵贵酒!”
“柜柜酒?”贺寒朔跟着重复了一遍,才理解是“贵贵酒”顿时眼底多了一丝无奈:“那些酒虽然难得,但也没到珍贵的程度,乖点,我扶你去吐出来好睡觉。”
夏时熙头晕眼花|心里又不服气,他就是不想吐嘛!
酒劲上来他作势要起身和贺寒朔掰扯一番,从百草园到呼伦贝尔大草原,为他逝去的十三万以及吞进肚子里的巨贵酒水。
带着这股酒意催生的虎劲儿,他双手撑在地毯上猛地一抬头,“哐”的一声巨响,夏时熙的脑后结结实实地磕在了茶几上,眼泪瞬间飙出。
原本大脑就是一团浆糊,被这么结结实实地一磕,顿时散花成了碎豆腐脑。
夏时熙感觉天旋地转,贺寒朔在耳边喊他的声音像隔了几层墙,一股无法忍耐的酸意从喉间迸发。
“呕!”夏时熙第一时间捂严嘴巴。
贺寒朔眼疾手快将他抱入浴室,见夏时熙还在强忍,一手揉按夏时熙颈后压低头部,一手轻拍脊背让他更容易将东西吐出来。
在贺寒朔的强行辅助之下,夏时熙再也止不住吐意,哇哇哇将下午茶吃的那些分子料理一口气吐了个精光。
贺寒朔按下冲水键,将温水递到夏时熙唇边,扶着他将漱干净后又抽出湿巾,将夏时熙湿红的唇角温柔擦净。
夏时熙则跌坐在马桶前一动不动,等贺寒朔帮他打理妥当,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
虽然胃中残留的食物都吐了,但已经被吸收掉的酒精早就让他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脑后还磕了一个大包,让本就迷糊的思维更加偏离正轨。
一双泪汪汪的桃花眼委屈地看向贺寒朔,夏时熙楚楚可怜地抽噎道:“你是摇钱树也不能强迫我吐贵贵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