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的让人宽限一段日子。
温老大回去就看到上蹿下跳玩乐、不知道帮家里忙的温耀祖,气得额头突突,拿起烧火棍抓住他吊起来打。
温耀祖鬼哭狼嚎的。
哭得鼻涕四流,丑的要死。
温老太“梆梆梆”的敲床,在喊人伺候她。
温老大被乱糟糟的院子、小孩尖锐的哭叫、枯燥重复的敲床声整得心情烦躁。眼不见心不烦的去了媒婆。
许下三元的媒金承诺。
媒婆收到了温老大的相亲要求。
脸色都僵了,以为老温家是什么香饽饽吗?还要求女方最好是有嫁妆的、干活麻利的、没生过孩子的。
媒婆皮笑肉不笑:“你出多少彩礼呢。”
温老大不满:“二婚还要彩礼?凑合过得了。”
媒婆气笑了:那你还这么多要求?
她伸出手,“订金。”
事成不成无所谓,不能白干。
温老大不满,但没办法,只能去找大儿子,在县城中学堵人,被告知儿子已经上班了,毕业时会过来领毕业证。
上班了?又继续打听。
在报社,一个体面的编辑。
打听清楚上班地点,又找了过去。
温光宗可谓是工作、媳妇、房子都到手了,除了名头上不好听,关系不好的同学、同事们都骂他赘婿。
他当然不高兴,那没用。
还不如换点实际的,比如装伤心让张春燕找家里闹,补贴扶持他往上爬。
中午约好和同事下馆子。
一出门,就被一个邋遢老男人拉住了,他刚想冷脸骂人,让保安处理,听到对方的声音——瞳孔一缩。
“小温,是你家里人?”
“是不是乞讨的呀?”
一句一句似乎在扒他伪装的面皮,似乎想看他的笑话。
温光宗语气故作无奈:“是乡下穷亲戚。”
同事便理解又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那我们先去国营饭店,你处理好了再来。”
温光宗对上其中一道打量的目光,镇定道回应。
然后拉着温老大进一个小巷子,劈头盖脸就是:“爸!你穿成这样,是故意想要我丢脸的吗?”
温老大愣了一下。
温光宗还在无能狂怒:“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同事吗?同事里面还有人认识张家人,万一告状被他们知道我和温家还有联系,张家人直接把我工作弄掉怎么办!”
温老大头一回被这样数落,脸色不好看:“你这是在怨你亲爹?”
又为自己开脱:“你娘下放西北劳改了,你二妹又偷钱跑了,你奶听说你断亲入赘气得中风偏瘫了,大姐,三妹都不管娘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