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突然就想将这衣裳剥掉,拉起来看看底下有着怎样的风采。她甩了甩脑袋里胡乱的想法,这不可以呀!不就摸了一下吗?怎么生出了这么色鬼的心思。
她不是这个意思呀。
拂行衣看着面前的女孩嘴角抿成一条线,脸上的心思千转百转,变化多端。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不许胡思乱想!”
“我没想啊……”青萝抠了抠脸。
打闹吵架了!分床而睡!
回到了山上,天都变黑了。
青萝收拾着院子里乱拉屎的鸡,而拂行衣在屋内泡药澡。
从朦胧的窗子里能够透出他的身影,青萝还真的有些冲动,想要掀起窗户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筋肉。
可只是想想,她不会去做……
她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仿佛看见男人白皙的背在氤氲的水雾中若隐若现,水流顺着蜿蜒而下——摩擦皮肤的粗糙声响——拂行衣下颌紧绷,他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慵懒而悠长。
青萝老脸一红,她还真在这里听起了墙角。
他应该快出来了。
她心跳莫名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还是赶紧离开吧,把这些杂乱的幻想丢了出去。
青萝继续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鸡屎。
扫着扫着心又平静下来。
这些鸡是真的不够听话呀,居然从围栏里面跳了出来,害得她和拂行衣抓抓了好久,然后地上还多了一些鸡屎。
她扫得差不多了,转身就去到了大黄的窝。
大黄还没有睡。
他匍匐在青萝身边,扯着她的裤脚。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破了口的碗,碗里放着,回来的时候丢的肉骨头,他完全没动一口。
“汪汪!”他的狗尾巴晃得飞起。
“你没有胃口吗?怎么给你带的回来的肉骨头也不动一下,白费了我给你花的心思。”青萝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杂乱毛发,她最喜欢摸他的毛了。
“汪汪。”
“你应该要洗个澡了,你瞧你这毛都打结了,到时候生了跳蚤,我可不要你了——”青萝嫌弃地撇撇嘴,可手还依旧放在他的头顶上抚摸。
大黄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还在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璀璨得像黑玛瑙。他其实长得挺凶的,脸上还有一道缝合的刀疤,要是来了陌生人,他也会汪汪嚎叫几声。
“真是的,我怎么跟你说起话来了,别人对牛弹琴,我对狗说话……你快点吃吧,我还要去喂别的畜生,你们真是一天天不让我省心呀。”青萝捂着脑袋,怀疑自己被人传得傻病了。
她不就被亲了一下吗?难道连带着他的疯病也会被传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