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悦估计谢一舟那家伙应该也逃不掉,心思重的人最受不了别人打直球。
生平第一次会手足无措,会尴尬,甚至会脸红……
保护欲这种东西一旦升起,尤其是在异性之间,稍有不慎就变味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傻乎乎的吧。”闻悦怜爱地掐了一把她的脸蛋。
“?”符遥拍掉她的爪子。
“傻乎乎也挺可爱的。”闻悦眯起眼笑,一物降一物,该头疼的人是谢一舟。
朋友六
晚自习上课前,符遥抱着一大沓英语作业回到10班。
“呼。”符遥翻着作业本,有些犯难,她还没完全记住班上同学的名字。
“要发作业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符遥抬头,对上舍友许静有些羞怯的脸,“我来帮你吧。”
“这样,”许静刚好坐在座位前排,伸出一只手,两三下帮她把作业分成四堆,“你拿到每组第一排让她们传下去就好了。”
符遥感激地冲她笑笑,“谢谢。”
虽然是舍友,但许静生性腼腆,每天回宿舍洗漱完就早早睡下,两人到现在都还没说过几句话。
“不客气。”许静低下头,厚重的齐刘海把眼睛遮住大半,“听班主任说你英语成绩很好,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向你请教问题吗?”
人比人,气死人。
符遥回到自己座位上,谢一舟和孟梓龙一前一后,正对着五子棋盘杀得火热。
沈老师说谢一舟这周末的英语作业又没写,按这趋势发展下去,他下回月考还能拿四十分。
“咳咳。”符遥很有暗示意味地轻咳两声。
谢一舟充耳不闻,倒是孟梓龙把头抬起来,满脸恳切之色,“学霸你要来下吗?”
下吧下吧,把他换下来,他快被舟哥玩死了。
符遥想了想,很是矜持地点头,接棒孟梓龙上场。
她爸符建川在旅游局当个小科长,混了几十年混成个老油条,平日里工作清闲得很,没事就拉着门卫大爷摆棋。符建川什么棋类都痴迷过一阵子,符遥放学回家就看她爸下棋,不说精通,也琢磨出点普遍规律来。
什么攻其不备,声东击西,符建川传授给他宝贝闺女的只有一条——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五分钟后。
“……”谢一舟盯着棋局,指尖转着蓝笔,平淡道:“我输了。”
“承让。”符遥笑眯眯把红笔收进笔袋,顺手把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喏,你的手机,幸不辱命。”
谢一舟眉毛微挑。
明明今天傍晚,迫于老曾的淫威,他忍痛亲手把手机交到了办公室那儿,“你偷的?”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符遥满脸不赞成地摇头,“没偷,我跟老曾说,你要用手机来学英语。”
“老曾还真信了?”谢一舟轻扯嘴角,这话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孩。
“对。”符遥看了他一眼,干脆道:“因为你真的要用手机学英语。喏,我已经帮你下好软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