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苦笑:“我这人老鼠一般活了多年,警惕惯了,想找个信得过又不蠢的人,想一次就把这事给办好喽。”
顾冉笑了笑:“赵伯确实找对人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这阴差阳错的,好在让她撞上了。她也不想再跟赵伯拉杂其他事,有这个结果,就够了。
她低声嘱托:“此间事,赵伯勿再告诉第三人,等回到丰京,我带你去见兵部顾侍郎和晋国公,届时让他们派人与你一起找太子。”
赵伯颔首,又迟疑道:“姑娘,老身还有一问。”
“您说。”
“姑娘为何在明光教,据我所知,那里可不是良家百姓去的地方啊。”
顾冉笑了笑:“赵伯说得不错,正是因此,我想借找回太子的功劳归附朝廷,脱离明光教。”
她半真半假说完这话,心头蓦然一亮!
对啊,如果太子是被陷害,那他复归储君之位,她这也算从龙之功了,拉着朱雀和江衍一起,不怕离不了明光教。
赵伯得到这答复,心头松泛下来。见顾冉眸光熠熠,是要做正事的样子。他从明光教生还,多亏了这丫头,赵伯此时越发信任她的能耐。
这一番谈话毕,他绷了数日的劲,也终于有了安顿之处,便告辞去歇息了。
赵伯走到门外,却见不远处着一名青年。是“夜眠”那同乡。
见赵伯出来,危鸿略略颔首,错身敲门又走了进去。
他神色沉凝:“夜眠,方才有玄武堂的人来过。”
顾冉不甚在意:“无妨,他们大约是顺路。”
江衍派人护送的事,只有她知道。
危鸿点了点头:“你方才与那老头说的,不是要紧事就行。”
顾冉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玄武堂堂主和青寅等几人,耳目聪敏,窃听术十分厉害。”
想起之前和封子骞一同进城的事,顾冉也认可江衍耳目确实很灵敏。
她尽量不动声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站在门外听到什么了吗?”
危鸿摇了摇头。
顾冉笑起来:“那就好,你这么近都没听到,他们怎么能听到。”
危鸿也笑:“你有判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