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静地拥抱着,彼此的体温在传递,气息和心跳,都清清楚楚地传达了意图。不需要语言说明,沈清逐明白她想做什么,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这个吻断断续续,青涩而绵长,即便如此,沈清逐这个完全的新手在这一吻之下也还是几近溺毙,脑袋飘飘然。殷海烟觉得手中这个人简直快要化掉。
但她并不满足于这一吻,面对这么乖的人,她想要更多,想看他彻底化成一滩水的模样。
沈清逐制止她扯他衣带的魔爪,喘息着,“阿烟,你有没有瞒过我什么事?”
殷海烟有些不满道:“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我想最亲密的人之间,不应该有隐瞒。”
“没有谁是没有秘密的,这和什么关系无关。”殷海烟道,“如果你是想问我的身份,这完全没有意义,你我的身份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能够证明。”
沈清逐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执着,“那我回上界时,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殷海烟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道:“回到上界,你可就看不到这样的我了。”
沈清逐眸光黯淡下去。
“我明白了。”
这晚,在沈清逐的抗拒之下,殷海烟这晚还是没能如愿,理由如故。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殷海烟的眼睛渐渐复明,某天她对沈清逐说,有预感明天就可以彻底摘下遮目的布条。
第二天,瞳仁果然已经变回正常的黑色,殷海烟摘了布条,等着沈清逐回来,从早等到晚,方觉一天竟然如此漫长。
沈清逐晚上回来,这回比那天还要晚。
殷海烟笑盈盈道:“青竹,过来。”
他寒着一张脸进屋来,看见她眼睛已经可以视物,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悦之意。
他在殷海烟面前站定,伸手,摊开手掌。
手心上,赫然放着一个明晃晃的银骰子。
矛盾生
殷海烟只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青竹,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吗?你不要装傻,”沈清逐道,“我在兰城时遇到一个人,是王家原来的仆从,他和我说了一些话。他说,那天去王家时之前,你见过他,你知道我会去,还给了他那种药,是真的吗?”
他定定地看着殷海烟,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看到一丝诧异或不解,哪怕时是被误解的愠怒也好,可是没有。
殷海烟就这样安静地看他说完一番话,眼神连一丝波动也无,说出的话更是让他如坠冰窖。
“真的。”
沈清逐站在原地,感觉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那些亲密的话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要骗他?她甚至不愿意编个谎言来圆这个谎,就这样坦坦荡荡的承认了,她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