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烟看着他身后追着跑的那群东西,挑了挑眉头,“不是号称神医吗,几朵花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给病人处理疑难杂症?”
追在他身后满地跑的,正是一群五彩缤纷的小花。
沈清逐道:“阿烟,他不是怕花,是过敏了,你快帮帮他吧。”
殷海烟不爽地看了沈清逐一眼,又不爽地看了疏空一眼:“好吧,看在你这么心疼他的份上,我就帮他这一次。”
殷海烟勾了勾手指,那些小花便如同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齐刷刷地站立不动了。
殷海烟又勾了勾手指,摊开手掌,一朵离得最近的小花便又摇摇摆摆地朝她走来,跳上了她的掌心。
那小花的根部还带着潮湿的泥土,殷海烟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了几下小花娇嫩的花瓣。
“一定是你挖到了它们,才被它们追着打,这种小花,可记仇了。”
“那它们还能活吗?”
沈清逐看着这些个小花,觉得有些不忍心它们像其他的的药草一样在日头底下被晒干,也许是因为它们会跑会跳,还会报仇。
“不一定,都离开土壤这么久了。”
殷海烟把手上的花给了沈清逐。
沈清逐摊开手,地上剩下的那些小花也一个个跳进了他的掌心。
“今晚和我一起去个地方?”殷海烟道。
沈清逐警觉道:“什么地方?”
上次的夜晚出门他还记忆犹新,以至于今早醒来看到殷海烟手上的串珠时,那晚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画面又在眼睛里浮现。
殷海烟笑眯眯道:“不要紧张,和上次不一样的……”
“啊嚏!”疏空揉着鼻子走过来,“你俩别拿我不当外人啊,大白天的……”
沈清逐耳根子红了又红。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只转身一味地种花去了。
殷海烟说他身子不便要帮他,挨在一块儿磨磨蹭蹭,耳鬓厮磨,没过一会儿,疏空就看见沈清逐推了她一把,花没种多少,脸倒是红得像猴屁股。
疏空直呼没眼看没眼看。
不过他也没能多看,因为连微尘来了。
她来得匆匆,只顾得上多瞄了他几眼,还没等疏空逃跑,她就急匆匆地拉着殷海烟到主殿议事去了。
没过多久,许久不见的梧珏也是行色匆匆地来殷海烟,三人谈论一番便一同离开了。
沈清逐种完了那几朵小花,已经是傍晚,晓雪来给两人上了两壶茶,二人一边对饮,一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