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还是有点担心蒙望心狠继续问他,想了想,仰起头,只有一点可怜地说:“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想回房间睡觉。”
浴室灯光下厉行无神的眼睛也显出几分流光溢彩,蒙望定定看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抱起厉行把他放在床上。
蒙望站在床边没走,厉行心里有些烦,“还有什么事?”
“你怎么了?”蒙望问。
每一个s级alpha都拥有敏锐的直觉,这份直觉曾在战场上救过蒙望无数次,蒙望从不怀疑。现在这份直觉告诉他这个oga不对劲,还瞒着他什么事。
“……没事。”厉行说。
“你有些不对劲,”蒙望仔细观察厉行,“你到底怎么了?”
“……”厉行彻底不耐烦,“我要发情了。”
蒙望下意识接:“你的药……”
“吃完了。”厉行打断蒙望。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即将发情体内激素紊乱,他开始胡说八道:“申良来给我送药,结果被你打残,他大概不会给我提供任何药物了。”
蒙望无话可说,在看见申良揭开厉行后颈腺体贴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恶魔般的声音:“他欺负厉行,他该死。”
没听见蒙望回应,但也不见蒙望走,厉行问:“是不够明显吗?还是很意外?”
“什么?”蒙望猝然回神。
“我没有药,可不是只能等着发情。”厉行用一种和脸完全不匹配的声音说,“再说……oga发情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吗?哪个oga能一辈子不发情?”
蒙望:“……”
厉行躺在床上仰视蒙望,忽地笑了起来,“哦,我忘了,蒙指挥官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易感期。”
蒙望看着这张脸上凉薄冷漠的笑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厉行。
总有人企图接近厉行,这些人混杂在顾客里难以辨认,但厉行每次都能精准找到心怀不轨的人,然后甩给蒙望三个字:“扔出去。”
那时蒙望不是很能掌握厉行扔出去的标准,还曾试图观察这些人寻找其中规律。结果发现被扔出去的什么人都有,帅的丑的有钱没钱有权没权……根本找不到规律。
次数多了,他不再寻找规律,反正扔人的时候厉行会喊他,就算厉行懒得吭声,也会给他一个眼神示意。
不过他心里慢慢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暗喜和得意:
这么多人找厉行,厉行都一个都不理。
而他是那么多当人中,唯一一个被厉行主动捡回家的人。
他真是被厉行“驯化”了,蒙望想,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法拒绝这张脸。
不仅没法拒绝,甚至还下意识站在这张脸的角度,设身处地为对方考虑。
比如现在,他脑子里想的是如何找申良拿药,而不是审问申良凭什么敢滥用厉行基因做克隆人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