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礼心中也是有些烦躁,“太子近来身子抱恙,太医说需得配合汤池调养,近一个月会来得频繁些,让你为难了。”
虞清欢垂下眼帘,“一个月”
谢知礼看不到的是,她缓缓勾起的红唇,垂下眼帘的眸中,尽是算计。
太子还能再来,甚好。
反正已经惹了一个谢知礼,也不多一个萧景和,这东宫太子,想必是不会服用像绝元子这等伤身之药。
与其困死在谢知礼这里,倒不如向未来的天子借种。
都已经是活活被打死过一次的人了,她怕什么?
虞清欢再抬眸,神情已恢复自然,冲着谢知礼盈盈一笑,“你能应下子嗣一事,我心里已是感激,你何时得空,何时来便是。”
听着这话,谢知礼想到了自己近来服用的药,生了几分心虚,却很快消失殆尽。
他将女人细软的手握在掌心里,“有你这句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不是戏弄女人的人,既然已经要了虞清欢的身子,自己便不会亏待了她,何况在男女之事上,虞清欢甚合自己心意。
只是,他谢知礼的孩子,绝不能记在大哥谢知文的名下,故而等自己掌管了侯府,便纳了虞清欢,虽不能给正妻之位,但给她一个平妻的名分也不算亏待。
届时,别说是一个孩子,便是三四个都不成问题。
还望怜悯我
此时的谢知礼已经在盘算着将来功成名就之时,把虞清欢纳为平妻,彻底占为己有。
可他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虞清欢却在盘算着如何勾住东宫太子的心。
别怪自己算计,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她本来也想安安分分的当自己的侯夫人,和夫君举案齐眉。
奈何发生这种事,王氏又狠毒,谢知礼更会算计,自己若不多些手段,莫说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怕是连骨头都不剩。
这时,桑如取了碗筷来,前脚黑着一张脸给谢知礼盛了一碗饭,后脚就瞥见谢知礼竟然在摸她家夫人的手,只恨自己手里没巴豆,不然定往饭里头塞上一些,拉不死他。
虞清欢不动声色将手从谢知礼手里抽回,“天色不早,你想必饿了,快些用膳吧。”
手空了的那瞬间,谢知礼心里也跟空了一下,他隐约察觉今日的虞清欢对自己的态度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却没往深处去想,只觉得还是因为昨夜自己没有去寻她。
…
晚膳过后,提着一壶热水回来的桑如见谢知礼揣了两个盒子往这边走来。
她当即想将门关上,硬生生忍住了,转头告知虞清欢,“夫人,二爷往这来了,可要关门?”
这个点二爷还过来,指定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一想到这,桑如心里就更气愤,这男人可真好意思,打着子嗣的名头日夜占她家夫人的便宜,偏偏夫人的意思是,现在不能揭穿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