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放心,医生说炘姐身体没毛病,昏迷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加上情绪波动过大。”
“情绪波动?她怎么了?”
魏炘默默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不敢看许闻意。
陶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自家老板突然抱着对手大喊大叫不要死,总不能和老板娘说老板突然疯了吧?
“呃,我也不知道,你问炘姐。我和七七去码头整点薯条,你要吗?”
“不要了,谢谢。”陶子刚要走,许闻意又叫住她,“欸,医生又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随时能走,我现在就办手续?”
“嗯,麻烦了。”
“好,那你坐一会,我去码头整点薯条车上吃。”
许闻意:“……”你真的很喜欢码头的薯条。
吐槽完陶子的新爱好,许闻意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魏炘身边,把她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
魏炘闭着眼睛又把脑袋缩回被子里,主打一个唯心式躲藏,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许闻意这边挖,她接着缩,两个人跟小孩似的一挖一缩杠上了。
挖到最后,许闻意一把掐住她的脸,凶狠道:“什么意思?魏总这是打算变心?”
“没有…”
“那你当什么缩头乌龟?”
“没有…”
“因为曹伏香?”
魏炘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嘴角抑制不住的下撇,声音闷闷的像是含了把沙。
“许闻意…你唔——!!!”
“闭眼。”
不行
苏姨也没事,当时视觉冲击太强烈一口气没提上来才晕的。
一路上,罪魁祸首季小乐端正坐姿,腰都不敢弯一下,更别说缩到谢思文怀里去。
苏迟溪也是变得优雅端庄起来,抢陶子的薯条都温声细语。
魏炘更是直接变成鹌鹑,一路无言。
到了住处,七七先行离开,她还要去和小约翰对接收尾。
陶子去叫厨子准备晚饭,把备忘录里的医嘱一动不动传给这里的守卫和厨师。
季乐跟着苏迟溪去苏姨跟前赔罪,萧娅带谢思文去后院看王八。
各有各的活干,许闻意也有活干。
她拽着鹌鹑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把鹌鹑剥干净。
两个人好久没如此坦诚相见过,魏炘有点不习惯,下意识捂住自己。
“你,你干嘛?”
“洗澡,身上血腥味太重。”许闻意打量了她一圈,“要帮忙吗?”
魏炘:“!!!”
“我,我自己来!”
魏炘脚底一滑差点摔死,许闻意接住她,声音慵懒又撩人。
“魏炘,我是孤儿。如果非要认个妈妈,那人也是院长。所以,不要有负罪感,好吗?”
“可,可是…我唔——”
热水自花洒喷出,洒在许闻意肩头,打湿秀发,顺着发梢滴落,溅在魏炘脖颈、心口、脚背…
……
半个小时后,魏炘独自坐在小板凳上吹头发,磨砂玻璃门倒映着许闻意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