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让猎鹰对战爬蛇,是不是不太公平?”安瑞沉眸。
毕竟是自己手下养着的人,此番被按着打,属实丢了他的颜面。
“是吗。”段岑锐没抬眼,连余光都被匀到安瑞身上:
“能达到目的,就是良策,这不是卡文迪许先生贯彻的条例吗,段某只是延用。”
安瑞轻笑,随即沉默。
江宴桉明了——段先生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勾着段岑锐捏他指关节的手,食指有意无意的在对方掌心画圈。
台上打的火热,拳如破风、狂野、见血。
沙发上紧挨着坐的人小动作间尽是调情。
一方从昂贵的西装里抽出一根雪茄,另一方自然的上前为其点上。
目睹全程的森提闭眼:当一个用工作麻痹自己的工作狂开始觉得工作好烦…
地头蛇有强龙压。
段岑锐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任何地下场的人留颜面、更没打算给让江宴桉受伤的人留活路。
他贯彻狠戾。
在对方被打的失禁翻阅铁丝网逃出后,段岑锐抬眼,示意保镖将人扔回笼子。
已然满脸鲜血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不甘的气泡声。
他发疯般挣脱,连滚带爬的扑跪在江宴桉脚边,企图揪住江宴桉的衣服求饶。
段岑锐放下交叠的腿,锃亮的皮鞋踩在了男人欲抓向江宴桉的手背上。
“不可以。”
段岑锐说出的短短三个字,铿锵有力。却也是薄情的给人下的最后通牒。
地上狼狈的男人惨叫。不甘、恐惧、懊悔。
段岑锐食指点落烟灰,反手捂住了江宴桉的眼睛。
江宴桉怔住,听着耳边传来更加痛苦的惨叫声,像是人正在经历不堪承受的痛苦,短促的叹出呜咽声后再无声响。
被捂着的双眼重见光明。
江宴桉正看到昏死过去的人被两个保镖抬走。
而地板上,只躺落着半截染血的已然熄灭的雪茄。
段岑锐从西装的手巾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指尖沾染的血迹。
对视上江宴桉颤抖的目光时,他用没染过血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江宴桉耳边的碎发,语气染着笑意,谈吐就像是轻松平常的逗趣:
“这位先生耐受能力不太强,对吧桉桉。”
江宴桉有些木讷的点头。
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外界对于段先生的传闻——
手段阴毒、凉薄狠戾。
——
【有点不好意思向宝宝们求好评了,但转念一想,我平时脸皮也不薄啊哈哈哈哈哈_】
【天气好好,午睡安安,食饭饱饱啊bb们(3)】
我们一起骂他
从坐巷出来后,江宴桉有些魂不守舍。
他听到安瑞的助理在报告,先前那个男人被烫伤了一只眼球。
江宴桉想起了那支熄灭的雪茄。
他打了个寒颤。
段岑锐将外套拢在了江宴桉身上,靠站在车身上抽烟。悠闲、松倦。
“段先生未免薄情了一点。”安瑞靠站,也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