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岑锐一连敲了好几天的门,在冷风里待了很久后才被放进去。
他连哄带诱的把江宴桉带回了自己家。
眼下他居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近……
和江宴桉同住一周多,他一句话也没说。
少吃少睡,身体日益可见的消瘦着。
段岑锐近些年来见得最多的景象,就是小alpha默不作声的蜷缩在窗边。
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偶尔靠着玻璃睡着后,段岑锐想抱去床上以免受凉。结果一碰就会惊醒。
胡女士期间拜访,她得知了宋迦去世的消息。
段岑锐看不透这位女士。像是哭过、又像是释然般。
他没让胡女士和江宴桉见面,狠绝了胡女士再要来拜访的心意。
江宴桉心软。他段岑锐不是。
……
二月初二。
覆盖在宣洲的积雪彻底消融,只是冷意却还有。
段岑锐被公司一通电话紧急叫了回去。
临走前他拥抱了蜷缩着窗边晒太阳的江宴桉,说了很多悦耳的情话。
江宴桉没开口,只是抚上他的脸落下轻吻。
段岑锐知道这个吻带有打发意味。
明了的意味他没去深究。他清楚、自己在江宴桉心里的地位或许不及他想象中那么重要…
是了。
毕竟江宴桉是一个偶尔才会爱他自己的人。
段岑锐离开时,在屋子里播放了轻快的音乐。
他怕江宴桉会觉得很孤独,将几盆盆栽搬到了窗边阳光处。
围绕着孤狐凄凄的江宴桉。
觉得不够,段岑锐还把江宴桉曾经见过的那只丑娃娃轻轻放在了他腿边。
恋人像是久经风霜后的枯草,一瞬之间又置身于静的发怵的荒野之中。
段岑锐能做的只有陪伴和等待。
他一直都会在,也一直都会朝着江宴桉伸出手。
他等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江宴桉目光里重新有他…
段岑锐离开后。
江宴桉关掉了音乐,倦着眼将那些盆栽一一排列在了阳光之下。
他抱着那个丑娃娃窝坐在阴凉处,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微眯,沉寂的目光落在了游轮行驶的江上。
…
二月初五。
段岑锐起床后给一夜未眠的人洗了脸刮了胡子。
江宴桉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半个多月以来一句话都没说。
段岑锐亲自去公司确认一份文件,承诺一个小时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