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记得清。”
这话,陈十三说的随意,楼肆听着心口却像是被猛击了一拳,闷痛闷痛的,咽不下吐不出。
楼肆抓着陈十三的头发,让他侧过脸,看着他眼尾的那颗泪痣,凑过去舔了一下,用舌尖反复碾压。
手一伸,扯开了睡袍的腰带。
楼肆做完就走了,目光都没有在陈十三的身上多留一瞬。
陈十三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体慢慢爬了起来,缓缓吐出一直憋在胸口的郁气。
抖着腿走到浴缸那边,拧开水龙头,水温刚刚好。
躺到浴缸里,任由水流慢慢充盈浴缸,覆盖住身体。
这个事情的走向有些迷。
他的计划里,不时在楼肆面前刷刷存在感,撩拨一下。
一来一去的,这不就勾搭上了么。
玩儿楼肆这样的,对他陈十三来说不算难事。
可是这位爷完全不按常理来。
陈十三的腿支在浴缸里,轻微的打着颤。
从第一次见面,楼肆就不按常理来。
就算他冒犯了,也不至于让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再加上现在。
陈十三闭着眼睛靠在浴缸上。
他在想,是不是他其实是认识楼肆的。
怎么可能呢?
孟栩庭
陈十三不知道自己被楼肆关了多久。
不知道黑天白夜,在昏暗的灯光里,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除了楼肆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
食物和水也都是楼肆带进来给他的,楼肆若是不来,他就渴着、饿着。
药性彻底代谢掉后,陈十三的身体恢复了,却没有反抗过。
对于他的配合,楼肆表现的很平静就是再没有开口说过话。
除了喘息,陈十三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过其他的声音。
陈十三也沉默,每次楼肆来,他就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认证一些什么。
只是每次,楼肆都只是让陈十三背对着自己,结束后就离开。
陈十三的失踪似乎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十三之夜继续开着,因为少了老板的固定演出,不可避免的损失了一些客人。
白川看着越来越少的进账,在心里把陈十三从头骂到脚。
在陈十三失联的第十天,楼肆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邀请函。
“孟栩庭。”
楼肆念着上面的名字,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
十天以来,表面看着平静,水面之下,暗潮就没有停止过。
就是这房子周围,新鲜的面孔也出现了不少,若非防护严密,大概人已经进到屋子里了。
楼肆拿着那张邀请函,去了陈十三那里。
陈十三裹着那件皱巴巴的睡袍,在沙发上蜷缩着,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儿,扭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