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的手指在陈十三的发间抓了抓,气息逐渐加重。
他讨厌,很讨厌那些落在陈十三身上的视线。
只有关起来,他才能老实。
陈十三觉得楼肆的眼神有些可怕,知道应该跟他自己有关。
咽了下口水,他安抚性的握了握楼肆的手腕。
“楼十九,你听我说,陈家福没什么,但他弟是个疯子,无所顾忌什么都敢做的疯子,你得尽快离开这里,在”
陈十三的话又没能说完。
楼肆抓着他又翻过了他的身体
操,又来?!
当,当年
直到见到楼肆,楼震霆才隐约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很高、很瘦、很白、很美。
为了赌,她可以献祭自己的一切。
楼震霆自然不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他拿到的是她的第一次。
那时候的她,不到二十岁,刚刚染上赌瘾。
对楼震霆而言只是一夜没什么印象的露水情缘,对她而言,根本无所谓他是谁。
她得到了一大笔钱。
孩子,有了,就生了。
她也曾对楼肆好过,在钱还没有花光的时候。
后来,她开始正式出卖肉体,为了赚取赌资。
她想着,人不会一直输,未来的某一次,她一定能赢翻了。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输,依然坚信着下一次会赢。
她在地下赌场与色情场所里流转,竟也将楼肆养活了。
楼肆年纪渐渐长大,比他妈妈还要漂亮的五官初显,那么乱套的环境里,漂亮的小男孩儿,也是危险的。
那个时候的火车检验并没有那么严格,他躲在不知通往何处的火车里,阴差阳错的到了楼震霆所在的城市。
她没有找过他。
沧海遗珠般的儿子,被楼震霆妥善的藏在了国外,找最专业最高级的老师,一点点的教。
楼肆是个聪明的学生,他什么都学得很快。
可最终,他没有按照楼震霆的想法继续学习下去,而是换了一条路。
他混迹在当地最混乱最污浊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原始的味道,血腥、暴力、强者为尊。
一点点,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底牌。
在那样的地方,除了性和毒品,没什么是楼肆没有沾染过的。
有着纯净的外貌,但他的出生与成长,都没有离开过污浊。
陈十三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腰带防止被楼肆扯开。
但楼肆的力气太大,腰带勒在胯骨上,他整个人都被拽着往下沉。
陈十三扭过身体,一拳朝着楼肆的脸砸了过去,楼肆的反应很快,抬手接住了他的拳头。
二者相撞,发出了“啪”的一声,可见陈十三一点儿没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