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车畅通无阻进基地,在门口杆子就自动抬起来,陈斯尤正在重新设置导航,并道:“录车牌了。”
闻听野嗯嗯两声:“上次下雨让人帮忙录的。”他手指拉住车门,“我走啦。”
陈斯尤设置好导航,看他一眼。
闻听野靠着车门,冲他眨眨眼:“尤老板,你让我跟我基地所有人都出柜了。”
“所有人?”陈斯尤伸手按安全带,“你们基地加起来五个人?”
他解开安全带,凑过来,亲了闻听野一口。
闻听野伸手捏他下巴,哎呀:“那下次要用基地广播通知。”
“也行。”陈斯尤一本正经。
闻听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看他一会儿,乐滋滋打起商量来:“喏,尤老板,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吗?”
尤老板跟他对视一会儿:“怎么讲?”
“没有?”
尤老板慢腾腾反问:“比如?”
闻听野两胳膊在他脑袋后面交叉搭上他后脑勺,手掌揉抓两下他的头发:“没有我就走咯。”
尤老板看他一会儿,鼻腔里嗯一声。
闻听野松手,反手去开车门,门拉开一条缝,又转回头,陈斯尤在若有所思地看他。
闻听野凑回来,思索:“我来的路上思考了下。”
陈斯尤哦一声,点评:“那挺稀奇的。”
闻听野摸摸下巴:“你没什么不满意,那怎么故意让我们当着一群小鬼的面出柜?”
闻听野坐在副驾驶,啊一声开始回忆:“是不是从几年前祝益那会儿就这样过了?”
那是让人不太愉快的一年,病床上躺了一年多的祝满,最终因多器官衰竭去世,闻听野因手伤被勒令停赛修养。
祝满家中人不多但事挺多,打了这么多年职业,最后存下来一点钱也都送进了医院。
闻听野帮忙处理了一系列丧葬事,休假几个月,再回基地,猛然发现,当初一起奋斗过这么多年的队友,死了、退役了,剩下几个也像被猛锤过,没什么斗志了。
明明十七八岁第一次拿到全国冠军的照片还挂在墙上,每个人都捧着奖杯龇牙咧嘴。
闻听野在基地溜达了两圈,转头去老板办公室讲自己要转会。
俱乐部最糟糕的时候突然提转会,闻听野当然被质疑也被骂过,但希望他好的朋友永远比恨他的人多,那都没什么,他目的明确,只是想拿冠军。
转去nog的一年,闻听野非常忙碌,虽然已经把祝益的电话号码标注了特别提醒,但也没法一叫就到。
那时候陈斯尤还在读书,暑期假期长达三个多月,闻听野顺势把事托给他。
毕竟尤老板这人,打第一眼见,感觉就把靠谱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高中当学委时靠谱,老师认定的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