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栖动作一顿,只是迟疑了几秒,贺崤就把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回去。
摆明了不乐意。
蓦地想起几小时前贺崤被咬之后那副表情,怀栖也顿时兴致缺缺,同时心底冒上来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
对于他们没有一点感情的婚姻状况来说,这种举动确实超出了两人原本的关系。
贺崤之前那些行为,果然只是为了讨好他而已,至于其他更多的,贺崤只会感到厌烦。
怀栖还没被身边的人这么讨厌过。
板着一张脸屁股往后挪了挪,怀栖费劲地挪到了沙发角落,和贺崤中间的距离都能再塞下三个成年男性。
他靠在沙发上把受伤的脚用手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后又试着使了下劲。
立马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只脚走路肯定不方便,早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应该再加装一台电梯,现在爬楼梯肯定不行。
但是又不想在楼下待着。
不想和贺崤待着。
贺崤都那么凶了。
贺崤还讨厌他。
都怪贺崤突然回来。
一股脑把所有问题都推到贺崤身上,怀栖心底也没有轻松很多,反而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就算是拍戏的时候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上次受伤应该还是在小学时候不小心被班里一个非常调皮的男生用铅笔盒砸到了腿。
不行就叫辆车把自己送回宿舍,宿舍没有上下楼不需要爬上爬下。
但他的手机还在大门旁边的柜子上。
早知道应该直接拿了手机就走,为什么要管贺崤会不会冻死,他居然还想着要不要给贺崤拿一床被子或者干脆让贺崤上楼睡!
怀栖越想脸板得越厉害,好久之后又尝试着把受伤的脚放下去,还没踩到地面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痛。
受伤的痛连着喝下去的还没完全挥发的酒精,瞬间让他的鼻子一酸。
趁着眼泪还没掉下来,怀栖立马一鼓作气试图一只脚站起来。
只不过屁股刚离开沙发,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腰,不需要他用力就直接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怀栖头都没有抬。
低头看着怀栖露出来的白皙的后颈,贺崤慢吞吞啊了声,像是很随意地问:“你确定?”
怀栖两只手都扶着沙发,闻言毫不犹豫回答:“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