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许易茫然地眨眨眼:“ti哥怎么了?谁惹他了?”
陆言歌忍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别书一眼:“谁知道呢,可能是……训练得太累,心情不好吧。”
沈别书看着时归知消失的楼梯方向,又看了看茶几上那份精致的蛋糕和厚厚的信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心里有些异样,不是反感,而是……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有点痒,又有点说不清的……甜?
他走过去,拿起那迭信,并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对陆言歌和许易说:“蛋糕你们分了吧,我不太吃甜食。”然后,他也拿着信上了楼。
经过时归知房间时,他停顿了一下,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沈别书站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敲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当晚的训练,时归知全程低气压,他操作依旧犀利,但几乎不说话了,沈别书下达指令,他也只是用最简短的“嗯”、“好”来响应,完全不似平时那样偶尔还会斗嘴或者提出想法。
沈别书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训练间隙,沈别书主动把水递给他,时归知接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闷头就喝。
这种冷战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训练结束。
时归知又是第一个摘下耳机,快步离开训练室。
沈别书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大概能猜到时归知在闹什么别扭,但这种……近乎幼稚的占有欲,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又隐隐觉得,似乎并不讨厌。
他想起时归知在天台上,眼睛亮晶晶地说“我会是你最锋利的矛,也会是你最坚固的盾”的样子,那时的他,热烈而真诚。
而现在这个因为粉丝接近就炸毛的时归知,更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沈别书回到房间,看着桌上那迭粉丝的信,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拆开,他拿起手机,点开时归知的微信聊天框,自从组队后他们就加了微信,但几乎没私聊过。
他斟酌了半天用词,最后只发过去一句简单的话:
【蛋糕给言歌和许易分了。】
信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
沈别书等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心里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时归知黑着脸瞪他的样子。
这种陌生的、因他人情绪而牵动自己心情的感觉,对沈别书来说很新奇。
他隐约意识到,有些东西,似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而隔壁房间,时归知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手机屏幕亮着,正是沈别书发来的那条消息。
他看到了,心里那点别扭因为这句看似无关紧要的报备奇异地消散了一些,但他还是赌气地没有回。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心里暗骂自己:时归知你真是没出息!人家跟粉丝合个影你就酸成这样?你算老几啊?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