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天色,将手中最后一杯酒饮尽。
纪煊觉得差不多时候,才晃了晃有点眩晕的脑袋道:“荷香,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姑娘。”荷香见纪煊不再喝酒,脸上的表情都轻快几分。
这次的热水很快就被送了过来,纪煊拒绝了荷香的服侍,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向浴桶。
坐在温热的水中,搓洗着颂景文留在身上的痕迹,她眼眶一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入水中。
轻微的啜泣声在安静的房间中被无限放大。
收到消息赶来的盛义白,见到的就是纪煊披头散发坐在浴桶中,一边洗着身上污秽不堪的痕迹,一边破碎的哭泣。
听着那细微的哭泣声,盛义白心中一疼,他颤抖着身体走过去,嗓音沙哑道:“煊姑娘,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正在哭泣的纪煊抬起泪盈盈的双眸,然后猛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前胸,将身体往水中缩了缩。“盛公子,你……你怎么进来的?”
“抱歉,煊姑娘,我太担心你了,所以做了回梁上君子。”盛义白避嫌的转过身体去,不过在刚才,该看见不该看见的他都看见了。
背过身的他此时眼神极为阴郁,他到底是高估了颂景文那个贼子。
只是看见了他送纪煊的手镯,他就强行对她做这种事。
从她刚才哭得伤心又破碎的情况来看,她不愿意,但还是被颂景文那个贼子强迫了。
想到她哭得脆弱又可怜的模样,虽然有他算计的手笔,盛义白心里还是堵得慌。
今天这笔账他一定会找颂景文算清楚的。
她现在这么难过,一定想要一个依靠。
只要他好好引导,她肯定会愿意跟他走的。
背对着纪煊的盛义白微勾着嘴角,声音却分外温柔。“煊姑娘,我今天是来带你离开颂府的,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躲在水里的纪煊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开心,反而失落的说道:“盛公子,我现在这样,不嫁给他又能怎么办呢?”
“煊姑娘,你还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盛义白急切的话语让纪煊沉默了一会。
“盛公子,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纪煊望着面前这道如青松般站立的背影,声音中充满迟疑。
她想相信他,但怕自己又信错人。
“煊姑娘,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哪怕拼上身家性命,我也愿意为你和颂景文为敌。”盛义白说得情真意切,让纪煊想要逃离的心越发动摇。
沉默许久,她才请求道:“还请盛公子帮煊儿一次。”
“好,煊姑娘你先穿好衣服,我们待会就走。”盛义白尽量控制住自己声音中的喜悦,还十分君子的走到屏风后面等纪煊从浴桶中起来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