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也对,对方明知道颂景文要来,又怎么可能没有早作准备,也许人家早就埋伏好,就等着颂景文上钩。
希望颂景文不要这么没用,要是如此轻易就被人伏击而死,他是不会帮他收尸的。
过了半个小时,军营中的喊杀声停歇下来。
不久,颂景文带着程虎等人出来。
他的衣服上沾染了大把血迹,脸上头发上也都是血。胳膊上和腰上也受了伤,整个人看起来虽然狼狈,但并无大碍。
盛义白见他这模样,挑眉道:“如何?”
“全部被你说中了。”颂景文想到自己那些肌黄面瘦的将士,心里就憋着一团火。
要除掉他就除掉他,为什么要为难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
他们也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混口饭吃而已。
何苦对他们下此毒手?
权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牺牲那么多的将士,重要到除了自己,其余人的命都不是命。
颂景文第一次对龙椅上的那位产生仇恨的情绪。
“既然解决了,那就把那些人全部都杀掉,把押送粮草的那些人留下,让煊煊决定他们该怎么死。”盛义白可是一直都惦记着纪煊的事情。
他希望她早日放下仇恨,真心接纳他和颂景文。
“程虎,去把那几十个人带上来。”颂景文刚说完,程虎就重新进入军营中。
不一会儿,就有十来个士兵拿着武器押送几十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出来。
他们刚到军营门口,就跪在地方求颂景文饶他们一命。
颂景文当着纪煊的面审问他们当初是如何劫粮杀商的。
刚开始他们都不愿意说,还是颂景文把剑架在他们脖子上,杀了几个人才有人顶不住压力说了出来。
当纪煊听着这些人细说着如何杀她父亲时,她眼中的仇恨之火就没消失过。
直到最后一个人供认不讳并向颂景文求饶时,纪煊再也忍不住,抢过身边人手中的大刀就朝这群人砍了过去。
“你们都该死,还我父亲命来。”纪煊手起刀落,专往人脖颈处砍,被她一刀砍死的人算幸运,至于那些没被直接砍死的,只能痛苦的等待着死亡。
每个人死前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几十个人,哪怕一人一刀,也是需要一把子力气。
杀了十几个人后,纪煊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她的脸上衣服上头发上都沾染着新鲜的血污。
这些都是她的杀父仇人,她要把他们都杀光,这样才对得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也就这么做了。
当最后一个人倒下,她丢下手中的大刀,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爹,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煊煊,你还好吗?”盛义白轻皱着眉头上前,他担心纪煊杀这么多人会被刺激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