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纪煊最近的一举一动,一个荒谬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划过。
很快他便摇头否定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她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她的心智很强大,不可能和那些失去清白的女子一样寻死觅活。
他不要多想,她会没事的。
盛义白这么安慰着自己,拽住缰绳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眼睛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恐慌。
等他到了山庄,第一时间就飞奔向纪煊的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听到房间里头悄无声息,急切的盛义白一掌将门拍开。
他走进去搜寻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床榻上没有,浴池里没有。
他甚至都没在房间中听到活人的呼吸声。
“煊煊,你去哪里了?”盛义白满脸仓惶,身体踉跄着倒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一面屏风上。
屏风倒塌,风掀起了帘幔,露出了那趴在梳妆台上的人影。
看到纪煊,盛义白面上一喜。“夫人,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可是让为夫一顿好找。”
他向前走了几步,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僵住,整个身体都开始在颤抖。
不对,屏风倒塌这么大动静她都没醒,她怎么可能是睡着了呢!
听不见的呼吸,吵不醒的人,这一切的一切让盛义白不敢再向前一步。
“来人,快来人,快去找大夫来。”盛义白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安静的山庄中如同炸雷。
负责在山庄中伺候的丫鬟下人们全部满脸惊恐的赶过来。
看着跪在房门外的几十人,再看着刚进入房间给纪煊把脉的老大夫。
盛义白又气又怒又惶恐不安,他眼神阴狠的看向门外的众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夫人出了异常你们不知道吗?”
“夫人……夫夫人不让奴婢们伺候她。”一个胆子大点丫鬟结巴着答道。
“夫人不让你们伺候你们便不伺候,夫人让你们去死,你们也去死吗?”盛义白暴怒。
为自己没察觉到纪煊的心思暴怒,也为自己的自负暴怒。
“奴婢们知错,还请大人饶命。”一众丫鬟下人们哀求道。
他们每一个人的头都贴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饶命?今天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活不了。”盛义白双目赤红,貌若潘安的脸在这一刻像极了一头择人而食的野兽。
老大夫很快就给纪煊把脉好,然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欲言又止的看向盛义白。
“夫人到底怎么了,你快说?”盛义白恨不得现在就揪住老大夫的衣领使劲摇晃,让他别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