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珵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初时抬手,食指划过喉结,来到锁骨的位置,“脖子,然后是肩膀。”
他手指纤长,骨节并不分明,看起来十分柔软,圆润的指尖掠过光滑的皮肤,仿佛白玉拂过水面,荡起的涟漪直接漾入了贺珵禹的心里。
贺珵禹喉结滚动,眼底的占有欲漫了上来。
“你不帮我吗?”沈初时眼波流转,蜻蜓点水似地望了一眼镜头。
他表情和动作都相当从容,只是绯红的脸颊和脖颈,出卖了他的真实状态。
这极致反差的表现,无异于给躁动的水面又投入了一枚石子,贺珵禹的眼神开始变得极具侵略性。
他明白了沈初时的意思,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啊,那我也帮你。”
他的动作没有沈初时那么轻柔,骨节分明的手掌宽而有力,覆在肌理线条明显的身体上,满满都是张力。
他手指滑落,来到胸口的位置,“这里。”
沈初时脸上的淡然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怎么?不愿帮我?”贺珵禹开始时的局促已全然不见。
沈初时不认输地轻“呵”一声,“你愿意我就愿意。”
圆润的指尖摁在一小片桃红上,随着指尖的滑动,粉色的桃花变成了嫣红的腊梅。
修长的脖颈因为敏感而高高昂起,胸膛的起伏也变得明显。
贺珵禹毫不掩藏心中的满足和兴奋,“两只手会不会更好。”
沈初时瞪了镜头一眼,并没有遂贺珵禹的愿,“另一只手有别的用处。”
镜头只拍到了小腹以上的画面,他的另一只手消失在了画面中,本就因为情欲而无法睁圆的眼睛,被刺激得完全阖起。
贺珵禹眼睛通红,如一头饿极了的困兽,美味就在眼前,却无法触及,这场盛宴对他而言,既是奖赏,也是折磨。
“初时……”
他一遍遍地轻唤沈初时的名字。
水流声持续了许久,沈初时在镜头里的那只手撑到了墙上,柔韧的腰背向后躬起,唇瓣微微张着,因为看不到下半身,像极了一条急需氧气的漂亮人鱼。
贺珵禹眼中的风暴积蓄到了顶点,极力的隐忍让他颌骨紧绷,连着脖颈的肌肉群也绷出好看的线条。
“初时,我好想……操、、、你。”
沈初时脊背一凛,哼出一声悦耳的轻吟,如人鱼的歌声般摄人心魂。
次日清晨,沈初时被阳光照醒。
他眯着眼睛看向阳台。
昨晚睡着前,他一直看着烟花盛放过的方向,所以没有拉窗帘。
此时那片天空一片蔚蓝,早已没有了烟花的痕迹,但他却不觉可惜,因为那些画面已经保存在记忆里,而且贺珵禹答应他,会经常放给他看。
他心情很好地起床洗漱,可才推开卫浴间的门,又被他关上了。
昨晚丢脸的经历,也如那片烟火盛景,一起保存在了他的记忆里。
“初时,我想……”
贺珵禹低沉的嗓音,鬼魅般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摇摇头,扑回到床上,还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