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聿琛不依不饶,兴致勃勃地问:“哪方面挺好?台风?翻译精准?还是脸上镜?”
这时,从不远处冷不丁传来:“都挺好的,尤其是睡的方面。”
祝聿琛茫然:税?什么税?买花还要交税?
余光瞟见陆时茗肩头那一滩水渍,祝聿琛指过去:“学长,你肩膀怎么湿了?是空调漏水吗?”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对上陆时茗眼底抹过若隐若现的笑意。
青年望着自己,着重道:“不,是茶漏了。”
在对方不可多言的表情下,白衍的思绪飞速发展,想起刚才他睡到朦胧从陆时茗肩头弹起的模样,以及睡梦中吵醒自己的那声呼唤。
他那块濡湿的肩头,好像……就是对着自己座位的方向。
不等祝聿琛说话,白衍速度抽出纸巾往陆时茗肩膀上摁,硬是从牙缝里窘迫地挤出字来:“陆哥,茶漏了,我来给您擦一擦。”
“嗯,是得擦擦,再不擦就要干了。”对他的自觉感到格外满意,陆时茗语气舒畅。
“白衍同学,你也太偏心了吧。”
从刚才起就一直被插空的沈千行凑过来,委屈二字在那张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什么同样都是邀请,我没有花,祝聿琛学弟有,我还是第一个送邀请函的诶。”
“这、这……”
他确实是没端平,谁知道祝聿琛想一出是一出啊,白衍总不好当着镜头和大家的面说是祝聿琛主动要求的。
于是,青年停下擦拭的动作,拿着那方纸巾,为难道:“对不起很行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然等你参加十佳歌手的时候,我也给你送吧。”
“那不行啊,我也参加,我多少也得有份吧。”周司谨再次冒出来,瞥了眼那边的沈千行,“而且,我们都说好了,十佳歌手是我请白衍来给我加油的。”
许久不说话的池尤梢恰逢其时,笑着开腔:“白衍学弟好像都还没有答应,为什么不先问问他的意见呢?”
听到池尤梢有将战火引到他这的嫌疑,白衍深呼吸,当三人同时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他,他无助地看了眼祝聿琛。
结果发现始作俑者抱着花,瞳孔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完全没有打算帮他的意思!
于是,他默默朝身边的陆时茗挪了两步,用对方的半边身子做掩护。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抿唇道:“哥哥们别争了,大家一起把节目做好比什么都重要,我每人都送一束,可以吗?”
陆时茗朝白衍的方向悄然无息地挪了挪,彻底把他挡在其他人的视线外。
“哦莫哦莫~”闻篆精彩的画外音从背后传来。
转头将目光定在闻篆身上许久,陆时茗才垂首对他说:“中午不是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走吧。”
白衍:“啊?什么时——”
“下周二补测。”
“对!”话锋由疑惑转向肯定,白衍扯住他袖子往外拉,“陆哥,我们快走吧。”
“等下,”趁他步子刚迈开,沈千行拉住他的手腕,“白衍,我这次没带乐器,可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