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叔离世后?,爷爷也曾对父亲投掷过一些多余的关爱,但终究不?及那些从小到大累积起来的轻视。
父亲性子温和,他可以不?在乎。
但沈昭不?行。
她害怕自己压不?住脾气。
毕竟爷爷留给她的也不?完全是坏印象
他给了她富贵的人生,给了她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童年虽然有压迫,但长大后?还是给了她自由。
可同时,这个富贵的人生又是靠和父母自幼分?开得来的,自由也是因为二叔的离世加剧了他的衰老得来的。
她怕他、厌他、却也怜他。
她想?父亲应该也是。
没有全然的恨,也没有全然的爱。
人生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反复拉扯,最后?重塑出了一个新的自己。
……
沈昭没有给宋漓打电话。
而是调转车头直接开到了他公司楼下。
她提前给刘绪发了短信,知?道?宋漓现在正在开会,便独自一人走进了办公大楼。
或许是刘绪提前有打点?过,沈昭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被带着直接坐电梯一路上行到最高层。
负责的人把她送到会客室后?就离开了。
被百叶窗层层遮盖的玻璃外,只有几个工位摆放着,估计是总助的位置,此刻一个人都没有。
和父亲在国外拥有最顶层一样,宋漓的公司大楼最高层,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没人的结果就是室内空调开得很?低,冷气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吹。
沈昭今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和刚刚过膝的长裙,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就感到头昏脑涨,只能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寻找可以取暖的工具。
室内室外都找了一圈,沈昭顿感无语。
搞了半天?这么大的一层楼,居然连个毛毯都没有吗?
只剩下总裁办公室没找。
可她进不?去。
深思许久,她只能选择窝在茶水间里,用?热水来暖和自己被制冷效果过分?好的中央空调给吹冷的心。
顺便无奈地在手机上询问刘绪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还不?如待在车里等着呢?
刘绪这边,他借着文件遮掩回复了沈昭的消息,一抬头,心虚的目光就被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给抓住了。
好在老板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冷漠地瞪了他一眼。
刘绪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冷汗。
心里念叨着等会会议一结束就去解释,不?然真要?挨训了。
他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声气。
这份工作实在是太难做了。
也就胜在工资可以。
会议结束在半小时之后?,刘绪拿着会议记录急匆匆的跟在宋漓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