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莫名其妙,转折生硬的一句话,温枝偏了偏头,一副没搞明白的懵懂表情,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粉嫩的舌尖飞快探出又收回,嘴唇湿润,也没有很想喝水的想法,“还好吧……”
猝不及防的,霍恩突然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比女孩高出一大截的身高,轻而易举让她笼罩在怀里,声音里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火气。
“但是舅舅很渴。”
敏感的纤细腰肢突然被揽住,温枝无措擡头,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被迫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被捏着小脸仰起头,慌乱的声音还没泄出来丁点儿,就被男人叼住肉嘟嘟的嘴唇厮磨。
紧接着,捏着下巴的手指撬开嘴唇,对方迫不及待般将舌头伸进来,用力吸吮她嘴里的口水。
像是干渴了几百年似的,喉结不住的吞咽着,舔得又急又重,唇瓣上红肿破皮的位置被那种力度挤压渗出血丝,又被急促舔舐,来不及吞咽下去的,顺着唇齿相接处都溢出点儿。
舌尖都被勾缠,男人卷着她的舌头,重重刮过口腔上颚和舌底,把每一寸都摸索过,刻意吻得黏腻潮湿,温枝有种会被他的舌头顺着喉管探进身体里的错觉。
她被这种想法吓得身体轻颤,手指捏着的那点布料很皱,下意识的想要推拒,但最终还是乖乖的站着,任由男人把她抱起来,结实的手臂横在她的屁股下,後背被压在掉灰的墙面上。这种姿势让她比霍恩高出了几厘米。
她在呼吸过度急促的时候,张着被舔吻到唇周都晕出红痕的嘴唇,露出红艳艳的舌尖,被允许中场休息几秒钟。
男人压着她的白皙後颈厮磨,高挺鼻梁挨着脸颊,鼻尖,抵住吐出热气的唇瓣。
“怎麽这麽听话?”
“还会乖乖张开嘴,让舅舅吃你的口水。”
想到了什麽,深邃的眉眼又变得凶狠起来,擡起头完全是质问的语气:“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外表看着又糙又凶,很不好惹的成熟男性,其实一秒钟前才结束这辈子的第一个吻。
一边盯着女孩软软贴着他的潮红脸颊,被他用力吮吸得湿哒哒的一截粉嫩舌尖无力坠着,看的他ji巴又硬又涨,难受得不像话。
一边又忍不住凶巴巴的逼问其他奸夫。
醋意简直装都不带装一下了。
温枝被亲得晕头转向,根本听清楚他说了什麽,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时,男人已经露出嚣张眉眼,轻嗤一声:“是不是都没关系,反正他们都是死人了。”
温枝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闻言馀光忍不住瞥向库房的方向,黑色头发的男生奄奄一息,被割开放血的伤口撕裂得可怕。
她抿了抿唇,感觉唇瓣都被亲得麻木了,舔过时有种又刺又痒的感觉,她垂着眼,被男人在眼皮上亲了一口,“枝枝以後就要和舅舅一起生活了。”
陈述句的语气,根本没有给她第二个选项。
温枝眼皮被他亲得有些痒,後仰着脑袋靠在墙上,眨了眨眼,又“嗯”了一声。
又乖又软的声音,让才结束初吻的男人有些心痒,一边在脑海里计划着搬去哪个城市,一边又压上去,急切的含着唇瓣吮吸。
从来没有过养孩子的经验,在姐姐离开後完全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男人,在脑海里回忆着电视上偶然看到的某些育儿知识。
需要监护人很多很多的陪伴,这很好。
需要监护人足够的耐心,他当然有。
足够的金钱……有这个吗?应该有吧,没关系,他的积蓄足够,可以把女孩养得很好。
需要监护人持之以恒的培养感情,是该这样……至少要培养到女孩愿意主动亲吻他的那种感情才行。
等等,监护人和被被监护人可以结婚吗?
这麽重要的东西,育儿手册上为什麽不写出来?
霍恩在这种时候,竟然生出了拿出手机搜索的冲动。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裤包,空空荡荡,手机好像在他换了一条裤子後,被落在卧室的脏衣篓里了。
他在温枝嘴角亲了一下,将她放在了地上,“去卧室里吹风扇吧,等舅舅半个小时,我要先把外面收拾干净。”
“要给莱特舅舅收尸吗?”
搂住纤细腰肢的手顿住,男人脸上和长相气质都很割裂的温和笑容凝滞,然後缓慢消失。
垂着头的女孩看不清表情,握着他袖口的手指也松开了,靠在落灰的墙面上,一字一句道:“就算我杀了你的兄弟,也没有关系吗?”
沉默的几秒钟好像有几个世纪那麽漫长。
头顶传来男人的哼笑声,好像这样的话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他眯了眯眼,虎口抵住女孩的下巴往上擡,意味不明道:“抖什麽?”
揶揄的语气,温枝强忍恐惧注视着他,进入副本後第一个见到的人,温枝从一开始就很怕他,不管是眉峰上的疤痕,还是那张不笑的时候格外冷峻凶野的脸,连对方的身高她都害怕。
但现在的恐惧和一开始截然不同,当她在雨夜再次推开那扇玻璃门时,对方逐渐带上笑意的五官,某些突然亲昵起来的动作,让她在面对面相处时,身上几乎快要长出软刺来。
像是食草动物对肉食动物刻在骨子里的警惕防备。
身上横七竖八都写着“不对劲”丶“远离”几个字。
男人还要在明知道她的害怕时故意凑得很近,几乎脸贴着脸问道:“好聪明啊,怎麽发现的呢?”
她抿着唇,漂亮的黑色眼珠浸水光,一副被人欺负得狠了,生气又委屈的可怜表情。
“因为你们,都把我当做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