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子不算隔音,手机对面的人一听就知道他在干嘛,直接乐出来:
“又去搓澡了啊,怎麽不叫我一起啊。”
“你又不搓,每次进来连澡堂子都不愿意下的。”
“嘿嘿,谁让你们都那麽奔放的,就没见一个讲究人。”
“身为一个北方的,这不是很正常嘛。”纪连打了个哈欠。
“都说正常了,那你怎麽不带你弟去啊?反正你俩住一块,一路去一路回的多方便。”
馀嘉航声音飘起来。
纪连:“。。。。。。”
莫名其妙的,原本的一点困意全跑干净了。
再开口时就没说这个:“你有事吗?”
“有啊,我家老头子让我问你,年前要不要上家里吃个饭。”馀嘉航说:
“哎不是我说,最近你不是跟程叔搞工程吗,我老头,还有家里那几个叔叔现在看到我们就夸你,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纪连才不管人是夸是骂的:
“别提吃饭啊。。。。。。我最近就剩下个吃饭,天天不是这里吃就是那里,都快吃吐了。”
馀嘉航:“那你过年怎麽整,上国外去?”
“不去。”纪连一个爱国人士,传统观念根深蒂固,
“好好一年一次过年当然是要待在家里啦。”
馀嘉航惊讶:“不去国外找你那些亲戚?”
纪连:“找他们干什麽,闲的啊,又不认识。”
“行。。。。。。吧,那等年後我再过来约你。”馀嘉航那边只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刚一挂陆祈安就打进来。
纪连左右看看周围这环境,当没听见。
一直等手机他自己响自己挂。
连着好几遍对面也消停了。
纪连原本是趴着的,现在翻身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
把手机放旁边。
抿着唇,到後边都没往自己手机上边看。
也说不清楚这是什麽感觉。
就比方说,他可以坦然的约馀嘉航出来搓澡,但同样的话说给陆祈安听就说不出口。
这种感觉这段时间越来越明显。
分明他们俩才是天天在一块的,而且现在就连房间都互相串着用,两张床上都有他们的味道。
都已经是这麽近的关系了,好像也没什麽好不好意思的。。。。。。
哎。。。。。。
搞不懂。
纪连摇摇头,从床上下来以後就照旧去吃澡堂的自助餐。
他刚刚和馀嘉航说不吃,但其实是不吃那些什麽红酒啊丶面包,海鲜什麽的。
对澡堂自助的这种炒面炒饭还是照吃不误。
喷香的捞汁肉和烧茄子往碗里一拌,纪连一坐下来就完全能下三碗米饭!
连後边上了车都是一股红烧肉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