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唤了燕辞归一声,招了招手。
“怎么了?”
“你水性如何?”
燕辞归拍了拍胸脯,“那是相当好,不是我吹,到了水里,那就跟回了家一样。”
“走吧。”
“干啥去?”
“回家。”
几人在岸上等着,夬离开口道:“他们下水干什么?”
“比一比谁的水性好。”
夬离嗯了声,蹲在一旁等着。
越往下温度越低,这囵吞泉差不多有七八米深,水草杂乱,光线渐渐变暗。
燕辞归扒拉着身前的水草,感觉里面缠的有东西,又拽回来仔细看了看。
水草拨开后是一个头骨,他吓得转手丢出去,水下阻力太大,那头骨没被甩出去多远,随着水流又转到他面前。燕辞归往一旁游,水草晃动掩盖着泉底一片白骨。
“咳…咳咳咳!”他爬到岸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不一会儿,同其尘也窜了上来,“泉底是一片白骨。”
看来已经有不少人葬送在这了,任卷舒道:“可有别的异常?”
两人一同摇头。
燕辞归平静了一会,方才看到的景象还在眼前飘,“我去,给我吓死,少说也得有一百具尸骨,不行了,不行了。”
“干脆别叫囵吞泉了,叫吞人泉吧。”灵久喃喃了一句。
陶笛声响,低沉婉转的声音拂过,水面泛起一阵波纹,随后又恢复平静。
夬离看着她手中的小玩意,问道:“这是什么?”
灵久站到他和雪芽中间,把他挤到一旁,傲然道:“这叫陶笛。”
夬离歪头看了会,“发出来的声音真难听。”
“你说话的声音才难听呢。”灵久转头瞪他。
任卷舒和雪芽交换了一个眼神,这里的鬼魂早就入了轮回,少说也死了有一个月。
没有妖,也没有鬼怪?真就奇怪了,总不能都是幻觉吧,难道是那邪物碎玉在这?
任卷舒幻化出清玉塔,塔尖泛着蓝光指向左边。
同其尘道:“别看它的指示,方位已经不准了。”
她这才想起同其尘的八卦盘,反手将清玉塔收起。原来,她们早就入局了。
任卷舒笑了下,“哎,你们做的这些东西也够废的,真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能撑起来。”
同其尘没反驳,开口道:“有,总比没有好。”
任卷舒回头望向客栈,就这屁大点地,就不信翻个底朝天还能找不到。
夬离跟着她们往回走,“姐姐,你们今天走吗?”
“嗯?”任卷舒思量着别的事,随便敷衍了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