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怎么,却不似平常。
抽出符纸,做了场阵法超度。
“碎玉拿到了。”
同其尘将碎玉递过来,任卷舒这才转身看去,只剩地上那一滩血迹,方才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她幻出清玉塔,将碎玉收了进去。
风吹的芦苇沙沙作响,一边扬起一边落下,左右摇晃,几人静静看了一会,谁都没搭话。
泉底的白骨多的像是芦苇一样,白花花的一片。
任卷舒双眸空洞,一路走来,这碎玉害了不少人,也害了妖。当初,怕是选错了。
“走吧!”她耸了耸肩,“上路,趁着夜里,早日走出这大漠。”
几人回客栈收拾行囊,转身却不见同其尘的身影。
任卷舒急匆匆出客栈找,刚踏出门,便看他提着木桶走了回来,虽然猜到了,但她还是问了句,“你干什么去了?”
同其尘拄着剑,“翁里有几条鱼,放回囵吞泉了。”
两人在门外等了会。
灵久出客栈前,在柜台放了个东西,看着它呆愣了一秒,便疾步离开。
“你们等等我啊。”
小楼那面旗子被风吹得铮铮作响,紫褂金裤的木偶安静躺在老账本旁。
五人往大漠走去,任卷舒打趣道:“你们说,第一次见到的刘婆婆是真的刘婆婆吗?”
燕辞归道:“一开始,应该是吧,也不好说,我们在客栈杀死的那个‘刘婆婆’,我觉得不是,应该是夬离用那具身体做了一个人偶出来。”
灵久道:“我觉的第一次是真的刘婆婆,夬离当时很听她的话。”
燕辞归笑了下,故意逗她,“你觉得,你能觉的啥啊,就你觉得。”
“就你能觉得!”灵久瞪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觉得了?”
“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燕辞归故意闹她。
灵久气的一跺脚,追着他一圈圈跑。任卷舒看着两人闹腾起来没完,笑着摇了摇头,燕辞归还说夬离是小屁孩,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哎!小短腿,追的上我吗?”
“别等我追上你,嘴给你挠了烂了。”
一路向南,出大漠途中,风沙比来时还大,别说御剑飞行,狂风呼啸起来,寸步难移。
每当接近黄昏时,几人便从沙坑爬出来,收拾好行囊继续赶路。
灵久拽住同其尘的衣服,虚弱道:“不行了,一天没吃东西,我真都走不动了,我这眼前都是星星,转啊转的,快给我转晕了。”她手指一圈圈比划,说罢,松开他的衣服瘫坐在地,看样子是不打算起来了。
从客栈带出来的吃食本就不多,赶了两三天路早已弹尽粮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