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兰看着他笑骂了句:“就属你嘴馋。”
江秋看了眼他对面的江槐,也撅着小嘴道:“小秋的肚子也餓了。”
“既然饿了,大家都动筷吧,跟在自家一样,都别客气。”陆芦说着,先夹起一个雞腿,站起来夹进江秋的碗里,“小秋,吃雞腿。”
江秋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捧着碗道:“謝謝小嬷,小嬷辛苦了。”
陆芦笑着说了句嘴甜,又给江槐也夹了一个,“槐哥儿也吃。”
江槐也捧起碗说道:“謝謝嫂夫郎,嫂夫郎辛苦了。”
林春兰看了叔侄二人一眼,对陆芦道:“芦哥儿快吃吧,不用管他们。”
说着,又扫了眼江槐,“都快议亲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江槐咬了口雞腿,闻言皺了下眉:“阿娘方才还说我是小孩子,不要瞎打听,这会儿又说我快议亲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真是什么话都叫阿娘说了。”
林春兰道:“我是你阿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等你以后成亲了,阿娘就不管你了。”
江槐扭头哼了一声。
满桌的人都跟着笑了笑。
听见议亲两个字,坐在另一桌的梁安抬起眼,朝对面的江槐看了一眼。
见梁安朝自己看过来,江槐没再说话,低下头去,默默吃着碗里的鸡腿。
另一桌全是汉子,江大山站起来揭开酒封,这坛高粱酒是上回沈应进城给他买的,他给桌上的几个汉子一人满了一碗。
而林春兰则是给几个媳妇夫郎夹着肉。
她先夹了块蒸好的坛子肉给陆芦,又接着夹给了榆哥儿和杜青荷:“都快尝尝,我做的坛子肉怎么样。”
榆哥儿尝了口道:“好吃,婶娘怎么做的,下回教教我。”
林春兰道:“行,下回我做的时候叫上你。”
陆芦道:“我也要学,婶娘也教教我。”
林春兰笑着应下:“好好好,都教都教。”
汉子那桌喝着酒,他们这桌吃着肉,有说有笑,一时间,满院都飘着酒香和肉香。
正吃着,陆芦忽然注意到院子门口闪过一片衣角,不由多看了两眼。
好像有人从院门前走过,留下了什么东西。
见陆芦站起身,江槐吃着酿豆腐问道:“嫂夫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