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抒嗤了声,提步就走。
步子很快,西装裤包裹起的腿部线条起伏间充满力量感,像张蓄势待发的弓,很快,人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小陈急忙快跑着跟上,一道消失在尽头。
骆冉星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脑子还有些迟钝,心口也有些发麻发涩,好像酒精侵染了进去发了酵。
好一会儿后,骆冉星才关了门,退回了房间里。
她迟疑着往里走,走回了内里房间,拉开了遮光窗帘,看向房间中间的那张床。
床边地上堆着好几个枕头,床上更是凌乱,攮成一团的被子,皱得像是被翻滚磋磨过的床单正常睡觉大概率造不出这么缭乱的场面
骆冉星感觉脑袋更痛了,目光往边上挪了挪,就看到她的衣服好好的折叠得很规整放在一旁的沙发椅上。
看着最上面摆放得整齐的内衣,骆冉星的心又一次猛地一跳,这一回是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她猛地双手交叠捂住了胸口,软软的,里面空空的,她没穿内衣!
头更痛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衣服谁脱的?身上这睡衣又是谁换的?
裴抒?
“她又为什么在对面?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骆冉星自言自语,努力回忆,可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呆呆站了会儿,骆冉星捂着脑袋往前挪了几步,直挺挺摔到床上。
不行,这脑子实在转不动,酒精经过了一晚上跟发酵了似的,脑子里都是浆糊,越想越困顿。
算了,还是再睡会儿吧,指不定这是个梦,睡醒就好了。
两个小时后,骆冉星再次清醒了过来,看清环境后,摁住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不是做梦,她真的在酒店
骆冉星抱着被子看着地上的枕头,再一次努力转动脑子。
她还记得昨晚是秦姿回来了,她们一起出去喝酒,酒吧里遇到了钱雨真,然后中途转场去了秦姿家继续喝。
然后呢?她怎么从秦姿家到的酒店?
秦姿!对,找她!
骆冉星掀了枕头,翻了被子,最后在桌上的包里找到了静音的手机。
解锁后看着那五十几通未接电话,骆冉星更迷茫了,顾籽言昨晚给她打这么多电话做什么?是顾心言的事?
尽管疑惑,但现下有更要紧的事,骆冉星先给秦姿拨了电话过去。
一连打了三通,对方才接了起来。
“谁啊?”
骆冉星听着那喑哑迷糊的声音,猜对方也是喝多了才醒。
“我,骆冉星,我问你,昨晚上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你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