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极快地速度冲出来,直接一步跃上屋顶。
殷不染被?颠得发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放开?我!”
宁若缺态度比她更?坚决:“不行。”
上次她扛殷不染,是想空出手来拿剑。
事后她深刻反省自己的行为,暗自发誓下次绝不会无?中生有,尽量用双手抱殷不染。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她真的有一把剑。
苦此昼短啊啊啊啊啊臭剑修!……
有剑的剑修就是自信。
宁若缺一手扛人,一手执剑,在屋顶上?灵活地辗转腾挪,躲过凝聚成刺的胶质袭击。
她?站得高,能清楚地看见整座云岭镇的异变。
原本平整的街道不断冒出褐色的胶质鼓包、墙壁上?也突兀的出现了许多?蠕动的花纹。
且这些?胶质还在不断蔓延,最后粘连成片,掀起?翻涌的肉山,和无?数挥舞的肉藤。
切玉拉着清桐从客栈里飞身跃出来,手中折扇割开一条试图袭击她?们的肉藤。
原本褐色的肉藤瞬间变黑、枯萎,可又以极快的速度长出新的分?支。
幸而它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楚煊的火焰逼退了。
这就是视肉。
找不到它的妖丹,它就近乎于?不死。
滚滚灵火化作一只咆哮的火龙,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肉山逼退至十米外,却丝毫没破坏掉周遭的房屋。
肉山踌躇着,暂时不敢上?前。
可宁若缺和楚煊的神?色依旧凝重。
从前宁若缺和楚煊合力?杀过一只。楚煊的灵火几乎烧掉了整座山,才让她?找准机会,一剑刺中视肉的妖丹。
趁着视肉被火焰拦住,五人陆续汇合。
楚煊还扛着那位老妇人,清桐则惊魂未定地抱住切玉的胳膊。
宁若缺耳边响起?一道凉丝丝的声音:“放我下去。”
是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好?像如果她?不照做,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宁若缺整个人一僵,连忙把人放下了。
殷不染轻咳几声,随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襟。白?衣在风中飘飘,她?身形单薄如一张揉碎的纸。
看得出她?很难受,宁若缺心虚,捏紧剑小声道:“抱歉。”
剑修不能丢掉自己的剑,可她?也同样放心不下殷不染。
殷不染抬眸,正瞥见某个剑修紧张兮兮的样子。像只犯了错的狼犬,爪子不敢伸话也不敢多?说。
又可怜又好?笑。
殷不染怒意?卸去了七七八八,只是语气还是冷的:“揽着我的腰就行。”
宁若缺犹犹豫豫:“可我怕带丢你。”
打斗那么危险,万一她?突然急转,手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