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希望殷不染能和以前?一样,不用缠绵于病榻,还有蛊毒之术傍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往后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怀中人含糊地应了几声,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过。
屋子里很安静,结界里听不到里屋的动静,只余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呼吸交错,心跳重?合。
宁若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
想尽快去调查清楚自己“失忆”的真相,倒不是为了和殷不染结婚,而?是不想再逃避了。
为此,她愿意把这件事的优先级提高到和“找本命剑”相同。
思路刚刚理顺,木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楚煊兴致勃勃地冲进来:“宁若缺,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
看清楚屋里的画面后,楚煊嘴角抽了抽。
她的两个好队友,此时正抱得难舍难分,像黏糊糊的牛皮糖。
而?宁若缺和她四目相对一秒,悄然?红了耳垂。
红就红罢,还比手势让自己小声点,不要吵着?殷不染睡觉。
什么意思,她俩在温暖的屋里贴贴,留自己去外?面吹冷风?
楚煊忍无?可忍,狠狠地呲出犬牙:“你们——
话?还没说?完,殷不染先动了一下。
她连忙压低音量,飞快地问:“你们还要抱多久?抱完了我再说?。”
苦此昼短她值得自己这样做。
宁若缺等了一小会儿?,笨拙地?操纵灵气,把殷不染的斗篷铺桌子上,再把殷不染人?也抱上去。
楚煊又给她盖了层毛毯,捂得严严实实、一丝风也透不进去,才肯罢休。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外,虚掩着门说话。
楚煊咬牙切齿:“你刚才那态度,欠殷不染一百万?”
宁若缺秒答:“你怎么知?道。”
楚煊:“……”
怎么知?道,她从来只见宁若缺抱剑,难得见她抱一次人?。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捧着个易碎的瓷器。
不过某剑修不敢抱严实,只敢虚虚地?环着背,看上去有些滑稽。
楚煊瞥了一眼温暖的屋内,殷不染睡得很熟。
因为格外旺盛的火,她脸上有一抹浅淡的红晕,终于没那么苍白了。
楚煊叹了口气:“殷不染惧寒,这次急匆匆跑北地?来,主?要是为了你吧。”
要知?道,她最开始被宁若缺的通讯吓了一跳,听到殷不染的声音后更是愣了好?一阵。
恰逢手底下的人?来报,碧落川四处寻找关于密信的线索,她才匆匆忙忙地?联系了秦将离。
楚煊摩挲着下巴,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