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傅三爷点头由衷地道,“辛苦了。”
话音落下,他看见小姑娘眉眼舒展,很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把手里的围裙系上道,“我还以为自作主张,会弄巧成拙。还好还好。”
她做完了菜之后才有些担心,觉得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本来就是让她煮碗面,她直接开席了?
加上两个小的围着她转,她脑袋瓜都嗡嗡的,忍不住想,三爷回来会不会烦?
还好还好,傅三爷没有生气。
傅三爷没明白她的话,“什么自作主张?”
宋清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曾嬷嬷请我帮忙煮碗长寿面,我却做了这么多……”
傅三爷哑然失笑,“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该感谢吗?”
竟然还担心他生气。
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和疼爱?
宋清辞:“……都怪我娘,我去做饭了。”
都怪她娘,总是跟她说,大佬们都是捉摸不定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衡量。
她娘又说,她这小脑袋瓜,根本不能理解大佬们的想法,所以安安分分,找个普通人嫁了。
娘啊,你说得不对。
三爷就很正常啊!
不不不,这话绝对不能和她娘说,否则她将会迎来更加激烈的催婚。
不过宋清辞第二次承认,她娘的眼光,是有点不错的。
嗯,第一次,是她爹。
宋清辞飞快地把剩下两道最受孩子欢迎的菜,还有长寿面做好端上了桌,摘下围裙准备撤退。
——她给自己也都留了菜,打算回去和风寻好好吃一顿,就别影响人家团聚了。
结果瑾月却拉住她袖子,“姐姐,快坐下吃饭啊,就等你了!”
宋清辞这才现,他们都还没动筷子。
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就算了,傅三爷也看向她,是几个意思?
“一起吃吧,他们都想找你。”傅三爷笑道。
“我爹是寿星,今天听我爹的。姐姐,快坐快坐。”瑾月把宋清辞往椅子上按,“哥哥,倒酒,给姐姐也倒满。”
宋清辞:“不不不……”
傅三爷是寿星,她怕自己喝了酒,对寿星“兽性大”。
她非常能喝,却又不胜酒力。
这听起来很矛盾吧。
不,一点儿都不矛盾。
她能喝半坛烈酒,都不会倒下,据说还神志清明,眼神透亮,说话舌头也不打结。
总之,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但是,也就是看起来了。
不熟悉她的人,或许不会觉得如何。
但是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喝了酒,完全就“变身”,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主要表现是,话多,话特别多,而且什么都说。
真实的,想象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就是说个没完。
虽然宋清辞自从知道傅三爷是母亲的朋友之后,对他戒备大减,也自认为没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
但是问题是,喝醉了断片的时候,她可能胡说,无中生有那种瞎说。
娘说,别人吃了毒蘑菇会错乱,她喝酒就会。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喝多了,她坚持认为自己是一根炮仗,拿着蜡烛往自己身上点,拉都不好拉。
谁拉她,就是影响她上天,就是她敌人!
最后,徐金珠往她身上泼了一盆水,告诉她,她受潮了。
她这才神奇地打消了念头,回去“烘烤”去了。
这件事情,至今是宋家过年必须拿出来说一次的经典。
就她这酒品,好意思喝酒?
“我不胜酒力,就怕喝完了酒,淮山都成了我的。”宋清辞坐下是坐下了,但是坚决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