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并没有像闻宴那样去解,而是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它拽下来,紧接着指尖突然一动,似乎没拿稳。
很有分量的戒指应声落地,沿着柏油马路边骨碌碌滚了几圈,很快消失在绿化带的草坪之中。
“不好意思,无意的。”
霍析越抬眸,依然面无表情。
林凊釉陷入怔然之中还没彻底回过神,就看见他懒懒恢复单手插兜的姿势,一边启唇一边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走了,回去告诉你哥,我给他赔个新的,或者直接转账也行。”
江扶歌每年生日,身边人都很重视。
前世一直到他们二十七岁,即使她人在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闻宴和周盛他们也会专程飞过去庆祝。
对此,林凊釉不是没有过情绪,可闻宴却只会哄她,不会做任何妥协迁就。
难道分手之后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难道我跟你在一起,就要失去自由,要被剥夺交友权利了吗?
那时候林凊釉总被这两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和闻宴在一起,她本就是弱势的一方,生怕变成别人眼中太过患得患失,只能靠束缚控制爱人来得到安全感的可悲低位者。
于是,她只好让步,故作大度懂事。
看着江扶歌发在朋友圈的合影照,她总安慰自己。
又不是单独约会,还有别人在呢,闻宴爱她,她该相信她。
现在想想,真是白痴透了。
闻宴如果没存有别的心思,何必年年抛下介意的女友,公司繁忙的事务,也不顾别人眼光非议,去给他口中的一个‘普通朋友’庆祝生日?
江扶歌如果真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坦荡骄傲,发出来的朋友圈里为什么要放那么多张两人举止角度说不清道不明单独合照?医学高材生难道不懂最基本的避嫌道理?
而周盛等人,大概率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年年他们两个跨国相聚,像牛郎和织女,在欲拒还迎的拉扯里面羁绊愈深。
她却只会顶着时差在深夜偷偷翻照片,为怕误触点赞殚心竭虑。
明明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到失眠,第二天还要顶着黑眼圈替闻宴在公司里当牛做马。
林凊釉坐在即将抵达江扶歌生日派对场地的车子里,越想越觉得窝火。
耳边应景传来欧美女嗓旋律——
calltheorngtoapologize
everylittleliegivesbutterflies
thgthewayyourelookgthroughyeyes
dontknowifigonnaakeitoutalive
爱情的确会让女人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
而此刻身侧,十七岁的闻宴西装革履,从头到脚都精心打理过,除了脸部线条略显稚嫩,几乎与她回忆里的那个渣男重合无差。
他还偏偏要在这时候转过头来,温柔浅笑着,就像前世每次哄她放人好去国外见心头白月光时一样。
“凊釉,你给扶歌准备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