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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朵朵舞被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 第59节(第1页)

第59节(第1页)

沈玄就在这群郎君之中,气度出众,惠安正要打马过去,动作却突然顿住,脸色沉了下去。她见沈玄的目光正落在肖稚鱼脸上,不知是林间有些暗,还是隔得有些远,他的神情格外多了几分关注。

惠安手紧紧攥紧了弓柄,方才在营帐听婢女提过,沈玄在人前露了一手高箭术,是因为被豫王妃轻视质问了一句。她原还不太相信,沈玄那性子,跟他家祖父学了个十足,韬光隐晦,处事圆滑,哪里会因为一两句话就被激起性子。可此刻看着沈玄,惠安心中的怀疑却再也压不住。

肖稚鱼出身低微,却有一副狐媚子长相,清早见着她的时候,惠安已觉得不喜。她虽然不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但自小都是众星捧月,所到之处受尽追逐与奉承。若被人分了风光,心里便如蚂蚁噬心般难受。何况沈玄在惠安心里是不同的。

当年她刚满十六,正是到了要挑选驸马的时候。惠安在御前跪足三个时辰,又请太子豫王等几个兄弟帮着说话,这才让皇帝开口要招沈玄为驸马。这日沈老入宫却是拒了这门亲事,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皇帝竟也没有大怒,只是此后两年有意压着沈玄的官职没有升迁。

惠安大哭一场后也未另选驸马,而是出家做了坤道。她性情便是这样,想要的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里。自那之后,她以出家人身份反倒和沈玄走得更近些,况且她在宫中消息灵通看得又通透,能帮着沈玄。几年过去,惠安也算看明白,沈玄心思深沉,没有儿女情长的念头。

他心中并无他人,她便也看开许多,今天却突然见他凝视别的女子,积压多年的不甘与委屈全涌上来。

惠安从马背囊袋中抽出箭来,搭在弓上。

一旁侍卫见惠安所指方向,面露惊意,“公主,那里有不少人,会吓着……”

话音未落,惠安指尖放弦,箭已射了出去,“就是要吓一吓她。”

箭矢破空而至,肖稚鱼听见有人喊“小心”已来不及反应,,忙低下头,箭却并不是奔着她身上来,直坠而下,擦着马尾而过。

肖稚鱼与宋氏所骑都是精挑细的温顺母马,可猝然受惊,马嘶叫一声,扬蹄就狂奔起来。肖稚鱼面色惨白,慌忙之中紧紧抓住缰绳,两腿夹紧马腹,却没能勒住,眼前骤然一花,已被马带着在林中奔跑。

众人大惊失色,有郎君叫着“救人”,但茂盛的树木都是障碍,几人一时也难以调转方向。

只有一匹马飞快追了上去。

潘六郎看清那人背影,诧异道:“原来沈兄骑术也如此了得。”

宋氏面无血色,捂着胸口,忍着不适朝箭射来方向看去,却瞧不清林中情形,她一面让侍卫去叫人帮忙,一面又派了人去林间查看情况。

受惊的马不分南北东西在林中乱窜,几回都险些要往树上撞去,却又险而又险地避开,肖稚鱼吓出一身冷汗,刮在脸上的风犹如小刀,身上更是一阵阵冷。她知道马若失足,将她摔出去,就算不死也会摔断手脚。唯有安抚住马或是等它耗尽力气慢下来。

她一面想着应对之策,一面拉着缰绳,引着马往更为开阔的方向奔跑。只是眼前的景色如风一般后退,放眼四处都是树枝花影,难以分辨方向。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肖稚鱼一时心急如焚,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隐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还担心情急之下听错了,可那声音越来越近,分明紧跟在后。

肖稚鱼心下一喜,只当是哪个侍卫赶了上来,可惜她无暇分心,根本不能回头去看。

片刻功夫,那匹马就追赶上来,几乎与肖稚鱼并骑而行。

幸而此处地平开阔,树木稀疏。

沈玄道:“放松些,别抓太紧。”

听到他的声音,肖稚鱼头皮一紧,匆忙间扭头朝一旁看去。

沈玄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幞头不知掉在何处,几缕丝贴在脸旁,好像一朵易折的花朵,他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肖稚鱼咬紧牙关,不去听他说什么。

沈玄有意纵马贴近她身旁。

只见前方有两株树,只好稍稍放开些,等冲了过去,重又靠拢过来。

肖稚鱼道:“快去叫人。”

沈玄却笑了一声,道:“来不及了。”

肖稚鱼闻言心如擂鼓,带着对前世身死的怀疑,一时只疑心他是不是趁机要害死自己,就在这时,他骑马紧贴上来,一股大力从他手臂传来,将她的腰抓住。

肖稚鱼禁不住低呼出声,身子已腾空而起。

沈玄单手一拉缰绳,另一只手用力圈紧她的腰,横放在身前。受惊的马毛虚张,疯狂奔跑,沈玄将马拉开远避,分开两个方向,手中时紧时松,渐渐放缓了度。

肖稚鱼横趴在马背上,被颠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阵头晕眼花。直到沈玄渐渐停下马,翻身下来,就要来扶她。肖稚鱼挥掌拍开他的手。

沈玄抬头看了眼远处,道:“怎地恼了?已没事了。”

他只当她是受了惊闹脾气。

肖稚鱼慢慢撑起身,伸脚去够马镫,只是身子软,两腿微颤,两次都没踩到马镫。

沈玄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肖稚鱼对着他脸上就是一掌,她手上没什么力,但“啪”的声响在林中十分明了清晰。

沈玄“啧”了一声,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放在马背上,抬头紧盯着她的脸,道:“我拼死来救,王妃娘娘就是这么赏有功之人?”

肖稚鱼道:“放开。”

沈玄没放手,在她要挣扎跳马时,语气不急不缓道:“我这匹马性情可不好,再受点惊可就救不回来了。”

肖稚鱼当下不敢乱动,压着声音道:“哪个有功之人能这样放肆?”

沈玄笑了,他当着人前总是温和有礼,这回笑起来却真多了一种放肆,“娘娘从前还叫我一声郎君,如今怎么突然换了脸色,莫非背后有我不知的事?”

肖稚鱼冷淡道:“我已是豫王妃,谈什么前事,我早已忘记。”

“真是无情,”沈玄双目幽深,直视着她,忽然道,“在太原时你就是有意要算计我,对吗?”

他似是觉得有趣,又道,“有情意的女子我也见过,却没哪个是想着害心上人的,我轻信你一回,花了不知多少金银用了多少功夫才化解,今日见你遇险,我又不顾安危追上来,肖稚鱼,你莫非没有良心,还是我前世欠你的?”

肖稚鱼听到“前世”两字,眼皮一跳,“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快放我下去。”

见她在马背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瞧着楚楚可怜,他看得有些出神,片刻后才稍稍松开手。肖稚鱼立刻就要下马,他伸手要扶,她突然抬脚就踢,踹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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