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会有关系麽?
鹤星川擡头望了凤千红一眼:“你觉得——”
奈何他正欲询问对方可有什麽其他的发现,话音未落,微张的嘴角却又一僵。
原是淡淡松香拂过,携着空荡荡的几缕微风。
眼前床褥间,再次空无一人。
凤千红又变回了老血珀。
像是的确只出于对那破碗的好奇,才现身了这短短几刻。
“……”
鹤星川哑然望着,眸间唯映出对方拒之千里的黯红。
却当他正打算俯身拿起,不料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嗖”的闪现,先他一步将指尖的老血珀给抢走了!
鹤星川猛回过身,果不其然,能在他眼皮底下这般来去自如的,也就只有凤嘎。
只见凤嘎头顶着摇摇欲坠的老血珀,一根触手正奇怪的翘起来,倒也不跑,就那麽与鹤星川面对着趴在门槛。
鹤星川等了等,看它并无伤害凤千红的意思,反倒似一动不动的在等着自己过去,不由松开了方才不假思索掐起的剑指。
而这时又联系起它刚才所作所为,鹤星川终隐约明白了什麽。
“……抱歉。”
一步步走到门口,鹤星川弯腰将凤嘎捧进手里时沉声开口。
他虽然一早就给它取了名字,也心知它自提前出世後就莫名的有些孩童心性,却不可能真的将它当作一个“人”来看。
毕竟一旦它哪日不再受他所控,定将面临一场不可避免的浩劫。
但如今,它在他最虚弱时自行给他带回了那些“补品”,甚至懂得避开了他从不吃的六畜之肉,又因受到他的冷落,千方百计的来吸引他的注意。
鹤星川忽觉,自己或许想错了。
他捧着掌心里一团慢慢站直了身,稍一犹豫,低头在它已翘了半天的一根触手上轻咬了一口。
不出所料的,它立刻翻了个身躺倒,心满意足的交出了老血珀。
“……”
鹤星川也才终于确定了。
原来它每次被自己咬住时便瞬间失去所有行动力,并非源于自己最初以为的某种特殊牵制,而是它在那一刻所获得的安全感和愉悦感,足以令它放下所有的攻击。
简而言之,它只是在享受,并不是……晕了。
意识到这一点,鹤星川不免神色复杂,将掌心的它和老血珀一起拢了拢,最後道。
“下次……”
然而话一出口,鹤星川又神情严肃的停顿。
无论如何,终究没能说出那一句——不会再把你留在外面了。
而是话锋一转,鹤星川更笃定的低沉道:“抱歉,再有下次,你……得再离远一点。”
“……”
凤嘎闻言一顿。
鹤星川不给它反应机会,紧接着拎起另一手的观音碗,终于问道:“这个,是从哪里捡的?”
“现在就带我过去。”
且说完最後一句时,鹤星川以防万一的,已把凤千红这回又散落在床上的衣物也一并带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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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俺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