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恢复原状的漫天黄叶如雨水淅淅沥沥落了他满身,鹤星川稍一停顿过後,这回又将凤嘎掏了出来。
正为刚刚又受到阻拦而不快,凤嘎破天荒的不怎麽老实,在鹤星川的掌心来回翻滚着。
凤千红顿时警惕的紧缩双眸,显然以为鹤星川改变主意了,打算利用凤嘎向他回击。
岂料正当他闪身躲避之际,听见鹤星川突然开口道。
“凤嘎,他是你爹。”
“……”
凤千红脚下一沉,身不由己的停在原地,明显怀疑自己听错了。
“若没有他,便没有现今的你,”而鹤星川一手托着凤嘎,倒也不算撒谎的解释道,“日後不论他做什麽,都不要再伤他。”
“……”
不仅凤嘎突然一动不动了,连胡霸强也愕然不已,震惊得都忘了说话。
唯有凤千红在神色变化间终于咬牙道:“你胡说什麽——”
“他还亲过你,忘了麽?”鹤星川却头也不擡的冲凤嘎又道,指尖在它拒绝般来回乱蹬的短小触手间轻戳,“亲了你一整个晚上,你当时很喜欢。”
凤千红:“……”
相比鹤星川这几句故意扭曲事实的话,更让凤千红不可置信的无疑是——那晚的事情鹤星川竟然全都知道。
他分明昏迷了,怎麽会有记忆?
也联想到那时的鹤星川第二日一醒来便对他莫名冷淡的态度,凤千红像是终于想通了什麽,面目更加复杂。
“……啊?”胡霸强则在一旁彻底懵了,“这玩意真是你俩生的?谁生的?”
却无人在意他的疑惑,眼看凤千红双眼浮现血丝,鹤星川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误会了。”
“我并没有想要劝你们向善的意思。”
“是你们一旦食了人心,便是与人为敌,而人远比你们想象的狡猾,你们不是对手。”
“你倒有自知之明。”凤千红闻言冷嗤,脸色却也稍微缓和。
“除了我,”没想到鹤星川紧接着道,“除了我之外的人,可以不信。”
“……”
“至于颛孙淮,倒不必担忧,他怕猫怕得紧,不会和你表哥有多馀的牵扯。”
而这次凤千红正要开口,胡霸强见二人难得的回到了正题,忙不叠的凑上前,朝凤千红一撇嘴:“刚才被你吓了一跳,想说的都忘了。”
“谁说我动心?我可不稀罕那老狐狸,他敢算计我,我迟早叫他肠子都悔青了,跟他穿的那身皮子一样青!”
“……”凤千红闻言终是转向胡霸强,俨然已习惯他这副唾沫横飞的模样,只随口反问,“那他若再出现,你打算怎麽报复他?”
胡霸强哼了一声,抖着腿:“那还用说?”
“说说看。”凤千红说着又瞥了一眼鹤星川,似在观察他的反应。
便听胡霸强一张虎脸狰狞的思索半晌,终于恶狠狠的开口。
“我扒了他那身皮子,让他给我下一窝虎崽儿,给大黑子作伴!”
凤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