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他原本向往已久的结果,却反而让他面容更阴沉下几分。
“他们全都加起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便出乎鹤星川所料的,只听凤千红冷嗤一声开口,竟是反问道:“我为什麽要走?”
鹤星川:“……”
“你现在让我走,是顾忌我的安危,还是怕真动起手来,我杀光你这破宗门?那我还偏就要留在这——”
“孽畜!”
显然再也忍不了凤千红的嚣张,谢默见巫遥无意劝阻,已重新催动符囊内的符纸,一刹那朝凤千红的方向飞卷而去。
与此同时,蜉蝣阁的其馀弟子也紧随其後的操纵着各自香人,格外默契熟练的摆起阵法。
鹤星川擡掌正要动作,迎面有疾风猛然横扫,他反手握住近在咫尺的鞭身,转头看见已与自己兵戈相向的巫遥,尽管并无意外,仍动作一顿。
也就趁这一瞬间,不远处旁观的巫喜倒是终于动了动,指间一闪,便有颗银光流动的丹药如繁星直奔鹤星川。
那是一颗可强行抽离人意识的银鳞丹,在距离鹤星川极近的地方被鹤星川瞬时击破,却正中巫喜下怀。
只见每一片银色碎屑都如鳞片,飘落附着在鹤星川周身,像一张无形的网,无论鹤星川有何想法,都会被吸纳其中。
果然,这古怪难防的丹药让鹤星川出现短暂的几瞬恍惚,只要他念头一起,便会伴随银鳞的闪烁不翼而飞,使脑内回归空荡。
不过银鳞丹一旦吸收意念达到饱和便会失去效力,仅凭目前这一颗实际很难真正困住鹤星川。
“掌门!”
而巫喜出手的同时已厉声喝道,心知银鳞丹只能短时间影响意念,却压制不住鹤星川愈发强盛的信香,眼下必须依靠颛孙淮的掌心拂尘再给与一击,即便也无胜算,至少能再困上鹤星川半刻。
却意外的是,巫喜话落片刻,并没有颛孙淮的丝毫回应。
她和巫遥一同转头,这才发现颛孙淮已不在原本的位置。
便下意识看向周围,原来谢默带领蜉蝣阁弟子对凤千红紧缠不舍间,颛孙淮竟转而攻向了胡霸强。
之所以感到惊讶,当然是以胡霸强的妖力,由伤势未愈的宋炽带领无白宗其馀弟子也可一搏,实在不需要颛孙淮亲自出手。
颛孙淮放着另外两边不顾,偏去对付最不构成威胁的胡霸强,这行径怎麽都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怪谲。
而须臾间,鹤星川似乎看出银鳞丹的弊端,尽管这一想法也很快被身上的鳞片抽取,但他已然找到破解之法,当即有意的将万千思绪一股脑倾泻于鳞片当中。
便下一刻,当所有鳞片承载过多意念而再无空隙,鹤星川也已恢复了行动自如,掌下风涌,一道紫烟缭绕的巨大符箓携卷着墨菊鸷香从天而降,直接将不远处的谢默罩入其中。
而後猝不及防的,所有围绕凤千红的符纸,包括蜉蝣阁弟子的香人们,突然掉头涌向了身披紫符的谢默。
由于躲避不及,谢默险些被自己这些点睛後的符纸所伤,脸上一直戴着的面具以及半身衣物都被其中一道化为惊雷的符纸炸飞了,立刻恼羞成怒的掩住面孔怒斥。
“鹤星川!你这该千刀万剐的败类!”
很显然,若不尽快摆脱掉这身巨符,谢默向凤千红发动的任何攻击,都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且他向来把自己包裹得严实,此刻衣不蔽体,一张极其青涩的脸也几乎暴露在衆人前,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闷燥。
而未有迟疑,鹤星川紧接着与凤千红难得同步的一起前往另一方向——
胡霸强正被颛孙淮的掌心拂尘撵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狼狈逃窜着,眼看就快要脱力,干脆寻了一参天大树迅速爬至顶端,随即现出庞然虎躯,猛的翻身一跃,跃过千丝万缕的缠绞,拼死一搏的直扑向颛孙淮。
谁知颛孙淮这回竟早有预谋,当震耳欲聋的虎啸近在眼前,他并未如先前一般受到惊吓,反而直视着胡霸强一双凶狠吊睛,虽能看出他正极力压制着内心恐惧,却还是故作镇定着,冲胡霸强露出笃定一笑。
于是,当鹤星川二人以及无白宗一衆抵至此地,只看到胡霸强尚还獠牙怒张的虎头,在颛孙淮一掌拂尘劈下间,应声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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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霸强不会下线哈,猜猜颛孙又打什麽算盘?
【对不起最近还在找工作ing,情绪不太稳定,连带着耽误了更新(′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