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咳了一声,保持严肃:“秘密。”
洛恩沅松了手,转身朝里面走去,这对于沈昼来说就是邀请了。
两个男生在一起洗澡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点。
更何况小时候经常一起洗,洛恩沅已经脱敏免疫。
沈昼沉思地望着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沅沅,你是粉色的。”
洛恩沅的衣服脱光了,头沾染水汽湿润地贴在脸庞上,保持着一只脚踩在浴缸里的姿势,迷茫地回头看沈昼。
沈昼衣服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连水汽都没沾上一星半点。
沈昼比划了一下,像是肯定一样点了点头,重复道:“粉色。”
洛恩沅顺着他的手看向自己,微微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虽然是事实,但被那么毫无防备遮掩地点出来,洛恩沅仍感羞涩。
他小脸红彤彤的,浑身雪白,唯有几处染了颜色因而显地浓墨重彩、格外显眼。
憋出了一句:“谁不是!!”
沈昼直白地说:“我就不是。”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离谱,洛恩沅连忙说:“我又没问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沈昼还想说什么,洛恩沅从浴缸里出来,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
地板滑,洛恩沅没穿鞋,一个趔趄扑到沈昼面前。
沈昼摸了摸鼻子,“不是我干的。”
他一只手臂颇为轻松地揽住了洛恩沅,洛恩沅皱着鼻尖委屈地说:“就是你!”
他站稳了,不分清红皂白地把沈昼推出去。
沈昼说:“我自己走,你慢点,别又摔了,一个星期印子都消不下去。”
隔着一道门,洛恩沅大声道:“不要咒我。”
沈昼又说:“其实我只是想给你全面科普一下生理知识。”
前几年工作原因,路易回了英国,路瑾和路瑜也早已不在这里上学,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洛恩沅是一个正在育的青春期的正常男孩,身边没有同性长辈的科普,那沈昼可谓是义不容辞担当起这件事的职责。
沈昼把自己洗脑成功了,丝毫不记得自己只是为了让洛恩沅第一次必须梦到他,而坚持不懈地努力。
洛恩沅的声音弱了下去。
是不想继续说话的暗示,慢吞吞,“我知道了——”
洗完澡出来之后,像个蒸熟的白面馒头,浑身粉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块。
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短裤,露出大面积的莹润白皙。
沈昼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殷勤地给洛恩沅吹头。
洛恩沅困倦地掀了掀眼皮,打了个哈欠,觉得他很不对劲。
他问沈昼怎么了,沈昼说:“帮你吹个头而已。”
洛恩沅还是觉得奇怪。
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睡觉的时候沈昼又把他捞到怀里,洛恩沅很难不怀疑沈昼把他当作大型玩偶。
好像没有不习惯的阶段,从小养成的睡姿使洛恩沅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在充满温暖熟悉气息的怀里入睡。
第二天一早,洛恩沅是被沈昼的小动作闹醒的。
沈昼的手在被子里摸来摸去,把洛恩沅摸的很烦很讨厌。
睡觉的洛恩沅并不知道旁边的男生以何种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某处。
像个小变态。
洛恩沅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不满地说:“你干什么!”
沈昼的手小心翼翼挪了回来,背在身后,无辜地说:“没干什么。”